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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钱学森术语译名的“中国味”

时间:2023-04-12 06:18:48

试析钱学森术语译名的“中国味”一文创作于:2023-04-12 06:18:48,全文字数:23865。

试析钱学森术语译名的“中国味”

李 璇 卢华国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 210044)

引言

随着我国术语学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的推进,“中国术语学”建设问题引起了学界更多关注[1]。黄忠廉[2]指出:“突出术语学研究中的中国元素,加强汉语本土术语研究,加强汉外术语比较与翻译研究,将会彰显术语研究的中国气象或曰中国气派。”钱学森院士置身科技前沿又通晓中西语言,不仅在航天领域功绩卓越,而且积极参与科技名词的定名工作,对术语翻译有诸多独特见解,集中体现为术语译名的“中国味”[3]。探索钱学森术语译名“中国味”对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术语翻译理论,形成独特的“中国术语学”理论话语,打造术语研究的“中国学派”都有着重要的启发。然而,现有研究主要从理论和规范层面对术语翻译的“中国味”进行了讨论,对“中国味”内涵的探究尚不充分。鉴于此,本文通过考察汉语词汇和汉字的特性,从形、音、义三个层面入手,结合钱学森提出的术语译名,归纳了钱氏术语译名的“中国味”,探讨了“中国味”在翻译实践中的适用限制,以期详明术语译名“中国味”的内涵,丰富术语翻译理论,为构建“中国术语学”理论提供借鉴。

1 “中国味”的研究梳理

钱学森[4]认为,“我总认为我们国家是有自己文化传统的,译外文名词,不能直译,那就没有中国味,要中国化”,钱学森立足于民族语言文化传统,在翻译实践中坚持追求术语译名的“中国味”。“以术语译术语”是术语翻译的基本原则,作为术语的译名理应满足术语的一般特性。对于理想或标准术语应该满足什么要求,国外术语学界不乏专门讨论,部分论述与钱学森提出的“中国味”可谓遥相呼应,可作为探讨“中国味”内涵的理论铺垫。例如,西班牙术语学家Cabré[5]指出,一个好的科技译名既要准确表达源语术语的内容,还要符合译语母语读者所惯用的表达形式。ISO[6]规定,术语构成应符合语言正确性(linguistic correctness)和母语词优先性(preference of native language),前者从具体的词法、句法和语音层面强调术语应符合所属语言的标准,后者指出在概念命名时,应该首选母语的表达形式。这些论述都强调了术语应该符合民族语言规范,与钱学森强调“中国味”的整体导向相一致。

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明确规定了“中文特性”原则[7],注重汉字的表意特点,要求术语规范要考虑并保持中国文化特色。冯志伟[8]也强调汉字的表意功能,提出了术语定名的理据性原则。还有学者从更具体的层面探讨术语的“中国味”。黄忠廉、李亚舒[9]提出“汉语化”的术语规范方法,从用字和构词方面强调术语应具有汉语词汇特点。魏向清[10]着眼于译语使用者的接受问题,认为术语翻译要以“民族化”为前提,注重本民族的语言文化接受习惯。总体来讲,上述相关研究强调了术语译名要体现汉语的文字特性和传统文化特色,与钱学森所说的“中国味”有共通之处,为进一步研究“中国味”的内涵创造了条件。

我国已有学者对术语翻译的“中国味”进行直接解读。张晖[11]通过追溯钱学森对术语译名“灵境”的创制过程并挖掘其语义内涵,认为科技译名“中国味”的含义与前述的“中文特性”原则不谋而合,指科技名词定名要符合汉语的特点和关照中华传统文化。该研究一定程度上解答了钱氏术语体现了怎样的“中国味”,但囿于语义的分析视角,未能结合汉语词汇和汉字的特点进行更全面的思考。综上,学界虽对“中国味”的内涵已有间接或直接讨论,但还不够充分,有待进一步厘清和界定其特色和实质。

2 “中国味”的内涵解析

术语学家隆多[12]指出:“本质上,术语就是索绪尔所定义的语言符号——由能指和所指组成的语言统一体。”从语言类型的角度讲,汉语是表意文字,语言文化异质性鲜明,无论是一般词语还是汉语术语,都呈现了与表音文字不同的特点。因此,对术语翻译的“中国味”探究理应吸收汉语词汇研究的已有成果,着眼于汉语言文字自身的特点。汉语的载体是形、音、义三位一体的汉字,正如张晖[13]所言,“对于汉语术语的描写,应围绕形、音、义三方面展开”。从这个意义上讲,术语的能指与所指恰好与汉语术语的形、音、义三方面相契合。能指对应术语的外部语言形式,即形与音两方面;所指对应术语的概念,即义的方面。由此,本文基于钱学森提出的译名,尤其是一些公认的经典术语,从形、音、义三方面来总结术语翻译的“中国味”可能具有的内涵。

2.1 “形”的“中国味”

术语为科学、技术和交流服务[5],从这一目的出发,术语翻译就不可忽略译语语言文化的接受问题[10],而要确保术语的可接受性,译介术语时就要符合载体语言的词汇结构与形式特征[14]。所谓“形”就是术语作为词汇所呈现的形式结构,从这一角度来看,术语翻译的“中国味”可分为词长和词形两部分,指术语译名要合乎汉语词长的表达习惯和词形的美学特色。如此,当术语译名的形式结构与汉语现有形式相协调时,则能减轻记忆负荷,使其在汉民族文化中更具可接受性。

2.1.1 词长与“中国味”

汉语词汇最主要的变化趋势是双音化。双字组合在现今的汉语词汇类型中占压倒性优势,成为汉语最典型的词汇格式[15],故二字词长是汉语典型格式中最简短的词汇形式。术语作为一种语言表现形式,力求简洁,以便记忆、交流与传播,因此,简短性也是对术语形式的要求[16]。而“现代汉语有一个优点,两个汉字一并就可产生新名词”[9],这表明汉语恰恰具有简洁优势。钱学森眼中具有“中国味”的译名契合汉语的典型形式。例如,钱学森提出了“遥作”(teleoperation)。他讲道:“‘遥科学’一词是欠妥的……能否汉语化?有如下建议:teleoperation,就译为‘遥作’,省去‘操’字。”[17]可见,原本译为“遥操作”的名词经钱学森简化,译为二字组合的“遥作”,契合了汉语词长特质。此外,钱学森也注重术语译名的简洁与凝练,讲究以最少的字表达尽可能多的信息。例如,钱学森提出的“激光”(laser)一词就是公认的简洁明了的译名[18]。laser根据全称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曾被直译为“激射光辐射方法”“光受激辐射放大”“光量子放大”“受激发射光”等形式冗长、不够简洁的术语。而钱学森选取能代表概念内涵的“激”和“光”两个关键信息,将laser译为“激光”,表意高度凝练,形成二字格术语,避免生涩费解,极大地改进了原译名的简明性。

2.1.2 词形与“中国味 ”

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提到,汉字具有“形美以感目”的特点[19]。这里的“感目”效果指明了汉字形体对生成语言美具有重要作用,而探求语言美也是翻译学的基本任务之一,术语翻译也不例外。汉译术语在准确严谨的前提下,若能赋予译名一定的视觉美,对术语接受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汉语审美中,形式美是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里的“美”指汉字形体的构图性与形象性。一方面,形式美与汉字整齐分布的协调性密切相关,一般而言,形体重复得越多,整齐一律的美感越强。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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