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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书籍名:《中国古代文人集团与文学风貌》    作者:郭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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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代文人集团与文学风貌》第五章“以文会友,以友辅仁”,页面无弹窗的全文阅读!


——文人结社浅识

本书前几章所讨论的文人集团,侍从、朋党属于政治性的,学派属于学术性的。以下两章我们要讨论的,则是两种比较纯粹的文学性的文人集团:文人社团与文学流派。这种文学性的文人集团与文学风貌的关系迥非寻常:前者是后者的文化实体,后者乃前者的精神风范。



第一节“诗酒风流”,“寄兴适情”


——文人结社的源起与演进

社的起源,本以祖先祭祀为事,祖、社本为一物。《墨子·明鬼》篇云:“燕之有祖,当齐之社稷。”[1] 是其显证。《墨子·明鬼》篇又云:“故圣王,其赏也必于祖,其僇也必于社。赏于祖者何也?告分之均也。僇于社者何也?告听之中也。”[2] 《尚书·甘誓》云:“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3] 《周礼·春官·大祝》云:“大师,宜于社,造于祖。”[4] 凡此,皆祖、社对举成文。大抵内祭为祖,外祭为社,祖、社皆为族群藏立神主之处。后世所谓社,本为氏族祭祀的遗习,即宗庙。而有土始得立庙,所以社又兼指土地之神。

由土地之神的意义再加以引申,古代又以二十五家为社,或以族居一百家以上者共立一社。盖此二十五家或一百家本同祭一位土地之神,归根结底又本于同一氏族祖先,故称为社。大抵一社之人,不仅“世同居,少同游”,“居同乐,行同和,死同哀”[5],同耕同耘,同守同战,而且祭祀同福,死恤同哀,维系着紧密的氏族宗法纽带。同社的祭祀,即为祀社,所以社又成为公众集合之所,祈祷、誓师、献俘、受赈、听讼、观民、阅兵、卜稼、要盟等,莫不在这里举行。后来血缘取向逐渐为地缘取向所取代,遂以乡里为社,如汉代的乡社、县社、里社之类。这种乡里之社,也有一定的组织形式。有社老、社掾、社正、社史诸职,各司其事。

社中时有祭祀,则民众聚会,故又称“社会”。“社会”一词,实始于晋,唐裴孝源(生卒年未详)《贞观公私画史》载有东晋史道硕(生卒年未详)画《田家社会图》,晋王虞(生卒年未详)亦有《村社会集图》,可见一斑。南朝梁宗懔(约501—565)《荆楚岁时记》中,有关于南北朝时民间社会的记载。此风至北宋亦盛,如徽宗政和七年(1117)魏邦哲(生卒年未详)《福山东岳庙记》云:“然而江淮闽粤,水浮陆行,各挚其所有以输,岁时来享之。诚者上祝天子万寿,且以祈丰年,而后保其家。凡有求必祷焉,率以类至,号曰社会。箫鼓之音,相属于道,不知几千万人。”[6] 由此可见古代祀社的流风遗习。

其后又有职业行社,考其源流,大约起于中唐。隋唐间城市坊里划分,本以职业为主,里社亦即职业同行,于是坊里同行者自为一社,社就由血缘而地缘、由地缘而职缘,逐渐发生了演化。到中唐时期,坊市制渐趋崩隳,同业者不限于坊里,于是又以行团为“社会”。同行同业者,往往同一祭祀,相互关系犹如宗法氏族关系。所以这时的行团之社,已不是身份取向的团体,而是契约取向的团体。同行同业者,仅以同行之事为社,其他生活则未必与此社有关,可以另外加入别的社集。

这样一来,凡生活中同声相求、同类相聚者,都可以结为“社”或“社会”,这成为中唐以后中国社会的一大特色。清初顾炎武《日知录》卷22“社”条说:“后人聚徒结会亦谓之社。”[7] 杜登春(1629—1705)《社事始末》更指出:所谓社,“大抵合气类之相同,资众力之协助,主于成群聚会而为名者也”[8] 。这种“社”或“社会”,只有在以宗族为组织法则这一点上,与古代的祖庙乡里之社保持着血缘关系。

现代文化学的文化循环理论认为,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之间存在着一种交相影响、往复循环的关系:精英文化经常接受并表达大众文化的形态和风貌;大众文化也始终与精英文化接触、感染,并不断得到充实。中唐以后文人结社的兴起和流行,与中唐以后行业社会的发达之间,就隐然有一股交相影响、往复循环之流在激荡着。

文人结社的一种早期形态是吟社。诗人之间本来早就有雅集会聚、联吟共咏的习尚,如孟浩然(689—740)《同曹三御史行泛湖归越》诗云:“泛湖同逸旅,吟会是思归。”[9] 但这还是偶然的聚合,而不具有社团的组织。唐玄宗天宝年间(742—756),杜甫、高适(700—765)、薛据(约691—?)、岑参(715—770)、储光羲(约706—763)等诗人同登慈恩寺塔,相与题咏唱和,那也是一时的雅兴,与结社聚会不同。有一定组织形式和活动方式的诗社的出现,恐怕要以中唐时幕府诗人的文学社团为肇始。如高骈(?—887)《寄鄠杜李遂良处士》诗云:“吟社客归秦渡晚,醉乡渔去渼陂晴。”[10] 高骈又有《途次内黄马病寄僧舍呈诸友人》诗,云:“好与高阳结吟社,况无名迹达珠旒。”[11] 他所“呈诸友人”当即吟社社友,如李遂良者流。至于许棠《寄敬亭山清越上人》诗所谓“旧许陪闲社”[12],恐怕也指的是诗社。

文人结社的另一种早期形态是“尚齿之会”。唐武宗会昌五年(845)三月,白居易集“胡、吉、郑、刘、卢、张等六贤”,在洛阳居所,“合成尚齿之会。七老相顾,既醉甚欢。静而思之,此会稀有,因成七言六韵以纪之,传好事者”[13]。该年五月,此会又举行过一次,人数扩大为“九老”,白居易作有《九老图诗》记之。[14] 这种尚齿之会,本意在叙齿联谊,但兼以诗歌唱和,所以后人即以诗社称之。由此也可看出,诗社在骨子里是以宗族为结构法则的。

宋初以社事为讳,朝廷屡有禁民间结社的法令。到仁宗庆历(1041—1048)以后,情势发生了变化,民间社会与文人结社互相推毂,其势甚兴。以尚齿之会为例,庆历中有徐祐九老会、马寻六老会;嘉祐(1056—1063)间有杜衍(978—1057)五老会;元丰(1078—1085)间有徐师闵(生卒年未详)九老会、文彦博(1006—1097)五老会。而富弼(1004—1083)、文彦博所集洛阳耆英会,尤为后世所艳称;元丰六年(1083),文彦博又集同甲会,司马光亦集率真会。[15]

于是元祐(1086—1094)间南北诸诗社蓬勃兴起。《宋诗纪事》卷36载汪藻(1079—1154)《春日》诗,引《游宦纪闻》曰:“此篇一出,为诗社诸公所称,盖公幼年作也。”[16] 汪藻生于元丰二年(1079),其幼年必在元祐、绍圣间(1086—1098)。清人全祖望《句馀土音序》称:“吾乡诗社其可考者,自宋元祐、绍圣之间,时则有若丰清敏公、鄞江周公、堂舒氏,而寓公则陈忠肃公、景迂晁公之徒预焉。”[17] 宋人《桐乡诗话》有一则记载最为有趣:

元祐间,东平王景亮,与诸仕族无成子,结为一社,纯事嘲诮。士大夫无间贤愚,一经诸人之目,即被不雅之名。当时人号曰“猪嘴关”。吕惠卿察访京东,吕天资清瘦,话语之际,喜以双手指画,社人目之曰“说法马留”。又凑为七字曰:“说法马留为察访。”社中弥岁不能对。一日,邵箎因上殿氛泄,出知东平。邵高鼻卷髯,社人目之曰“凑氛狮子”,仍对曰:“说法马留为察访,凑氛狮子作知州。”惠卿衔之,讽部使者发以它事,举社遂为齑粉。[18]

东平王景亮的诗社实非文人雅集,倒与东汉末年门人宾客的“风题”相类似。

北宋末年不仅文人有诗社之举,即市井屠沽也可入社咏诗。南北宋之交诗人吴可[大观三年(1109)进士]著《藏海诗话》,记载:

幼年闻北方有诗社,一切人皆预焉。屠儿为《蜘蛛》诗,流传海内,忘其全篇,但记其一句云:“不知身在网罗中。”亦足为佳句也。元祐间,荣天和先生客金陵,僦居清化市,为学馆,质库王四十郎、酒肆王念四郎、货角梳陈二叔皆在席下,余人不复能记。诸公多为平仄之学,似乎北方诗社。[19]

及至货郎、酒保、屠儿、质库者流都可入社,当时诗社的流行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南宋,无论男女老幼、文武良贱、释道僧俗,几乎各行各业皆有社集。吴自牧《梦粱录》,耐得翁《都城纪胜》、《西湖老人繁胜录》等书,对杭州的社会有着详尽描述。凡此社会,或为偶集,或为常会,有职业者,有非职业者,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同时诗社也更为兴盛。吴自牧《梦粱录》云:“文士有西湖诗社,此乃行都搢绅之士及四方流寓儒人,寄兴适情赋咏,脍炙人口,流传四方,非其他社集之比。”[20]

此外,如宗伟、温伯有诗酒之社;周必大(1126—1204)、史弥宁各有诗社;乐备、范成大(1126—1193)、马先觉结诗社;王齐舆致仕后营云壑园,与名公巨卿唱酬,语多奇崛,社中目为“诗虎”;晋江广福院僧法辉,禅余以诗自娱,与吕缙叔、石声叔、陈原道为同社;绍定中曾原一与戴石屏结江湖吟社;赵苇江有东嘉诗社……诸如此类,盛况可以想见。[21] 当然,最负盛名的是江西诗社了,这留待后文详述。

元代诗社的组织形式,比之南宋时更为严密。明人俞弁(1488—1547)《逸老堂诗话》卷上记元初月泉吟社,云:

浦阳吴清翁(按,即吴渭)尝结月泉吟社,延致乡遗老方凤、谢翱、吴思齐辈,主于家。至元丙戌(按,二十三年,1286),小春望日,以《春日田园杂兴》为题,豫以书告浙东西以诗鸣者,令各赋五七言律诗,至丁亥(按,二十四年,1287)正月望日收卷。月终收得二千七百三十五卷。清翁乃属方公辈品评之,选中二百八十人。三月三日揭榜,其第一名,赠公服罗一,缣七,又笔五贴,墨五笏。第二名至五十名,赠送有差。清翁乃录其选中者之诗,自一人至六十人,总得诗七十二首,又摘出其余诸人佳句,与其赠物回谢小启,及其事之始末,为一帙而板行之。[22]

这种诗社,犹如现在的征文评奖活动。在江浙一带,此风终元之世,始终未歇。《明史·张简传》云:“当元季,浙东、西士大夫以文墨相尚,每岁必联诗社。聘一二文章钜公主之,四方名士毕至,宴赏穷日夜,诗胜者辄有厚赠。”[23] 如昆山(今属江苏)顾瑛(1310—1369)的玉山雅集,声色园池俱佳,固然冠绝一时[24];即天台(今属浙江)徐一夔(1319—1398)的聚桂文会,一时名士以文卷赴者500余人,也极一时之盛[25]。

明代是文人结社的鼎盛时期。明代社事的特征有三。

第一,文人结社除了娱情悦性、诗酒酬和之外,往往有着鲜明的实用性。这主要表现为文社的崛起。明以前的文人结社,多为诗词吟咏,文酒风流,或怡老崇雅。而明代崛起的文社,在结合之始,往往只为制举业的关系,以仕进为目的。《明史·袁宏道传》称“宏道年十六,为诸生,即结社城南,为之长”[26],不曾说明这是哪种性质的社;但在《公安县志》中却记载道:袁宏道(1568—1610)“总角,工为时艺,墪师大奇之。入乡校,年方十五六,即结文社于城南,自为社长,社友三十以下者皆师之,奉其约束不敢犯”[27]。据此,袁宏道所结的城南社显然是攻研时艺的集团了。当时诸如此类的文社数量不会很少,虽然因其时起时灭,当时不为人所注意,现在大多难以详考。正因为专研时艺的文社为数甚多,所以有些与书铺有关的坊社,请了一班制艺名家,主持选政,揣摩风气,也会盛极一时。

第二,明代文人结社的活动方式,较之前代更为丰富多彩了。标榜风流者有之,如万历三十二年(1604)中秋,张凤翼(1527—1613)等人“开大社于金陵,胥会海内名士”,“分赋授简百二十人,秦淮伎女马湘兰以下四十余人,咸相为缉文墨,理弦歌,修容拂拭,以须宴集,若举子之望走锁院焉”[28]。牵涉经史者有之,如天启(1621—1627)间著名的《五经》应社,杨彝(1583—1661)、顾梦麟(1585—1653)治《诗》,杨廷枢(1595—1647)、钱旃(1597—1647)治《书》,周镳(生卒年未详)、周钟(生卒年未详)治《春秋》,张采(1596—1648)、王启荣(生卒年不详)治《礼记》,张溥、朱隗(生卒年未详)治《易》。[29] 又如黄宗羲记明季甬上有讲经之会:“尽发郡中经学之书,穿求崖穴,以求一哄之平,盖龂龂如也。”[30] 模拟科举者亦有之,如黄宗羲记载浙东宁波鉴湖社:“仿场屋之例,糊名易书,以先生(按,指李文胤)为主考,甲乙楼上,少长毕集楼下候之。一联被赏,门士胪传,其人拊掌大喜,如加十赉。”[31]

第三,明代文人结社的纷争繁剧,也为前代所罕见。范景文(1587—1644)《葛震甫诗序》云:

余尝笑文人多事,坛坫相高,其意莫不欲尽易昔人所为,独雄千古,不知矫枉有过,指摘适滋。往者代生数人,相继以起,其议如波。如吴下之正用修(按,指杨慎),近代之翻王、李(按,指王世贞、李攀龙),后必非先,沿为故事。今则各在户庭,同时并角,其议如讼。拟古造新,入途非一;尊吴右楚,我法坚持。彼此纷嚣,莫辨谁是。[32]

明代文风以空疏不学见称,往往人无定见,易为时风所左右。一人揭竿,响应影附;而风会转移,又不免攻谪交加。[33] 于是出奴入主,门户各立,主张互异,成为明代文坛的特点。所以文坛上的社团之间,往往没有是非,只有异同。清人全祖望引陆大行语,批评道:

明季士习之坏,以为少读书。吴中朋友亲暱,署其剌曰“友”而止。未几而概名以“社”,犹无乖于丽泽也。未几而更益以盟,其后噉名者日多,踵事者日出,闻声肹蠁,皆以此称谓张大其声气。其盟主几若齐、秦之欲自帝于东西。署置同事,名曰首勋;摈排异己,谓之屏放。狂惑至此,播为乱气。若澜倒堤决,莫之堙塞。[34]

清代初年,社事未衰。杨凤苞(1754—1816)《书南山草堂遗集》说:

明社既屋,士之憔悴失职、高蹈而能文者,相率结为诗社,以抒写其旧国旧君之感,大江以南,无地无之。其最盛者,东越则甬上,三吴则松陵。[35]

其实,不仅大江以南,就是大江以北,乃至黄河以北,也多有结社之举。著名的如松江的惊隐诗社,商丘的雪苑文社,淮上的望社,鄞上的西湖八子社、南湖九子社、西湖七子社、南湖五子社,粤中的南园诗社、西园诗社、冰天诗社,等等。[36]

清初文人结社既隐含反清复明的政治目的,其内部又不免党同伐异,流弊滋生,于是就有清廷禁社之令。顺治九年(1652),由礼部题奏,刊卧碑于太学,明令:“生员不许纠党多人,立盟结社,把持官府,武断乡曲。”[37]顺治十七年(1660)正月,礼科给事中杨雍建疏论:欲禁朋党,“拔本塞源之道,在于严禁社盟。苟社盟之陋习未除,则党与未可得而化也”。顺治皇帝当即颁旨:“士习不端,结订社盟,把持衙门,关说公事,相煽成风,甚为可恶。着严行禁止。以后再有这等的,各该学臣即行革黜参奏。如学臣隐狥,事发,一体治罪。”[38]康熙四十一年(1702)再申旧令:“招呼士类,结社立盟,如此之人,名教弗容,乡党弗齿。”[39]

虽然清廷一再严加禁止,但有清一代社事始终不曾净绝。如杭世骏(1695—1773)《远村吟稿序》记载,乾隆七年至八年间(1742—1743),顾之珽(号月田,1678—1745)“以词场宿老,号召同里诗人,为社于西湖,月必五六会,蒸然发动,转相招引,振采腾华,于时最盛”[40]。陈衍《秋社吟集序》记光绪年间在北京:“与赵尧生、胡瘦唐、江叔海、江逸云、曾刚甫、罗掞东、胡铁华诸人创为诗社。遇人日、花朝、寒食、上巳之类世所号为良辰者,择一目前名胜之地,挈茶果饼饵集焉。晚则饮于寓斋若酒楼,分纸为即事诗,五七言古近体听之。次集则必易一地,汇缴前集之诗,互相评品为笑乐。其主人轮流值之。”[41]但是,较之宋元明时期,清代的社事已是文人结社的余波了。

* * *

注释

[1] 孙诒让:《墨子间诂》,229页。

[2] 同上书,235页。

[3] 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155页。

[4] 同上书, 811页。

[5]《国语·齐语》,232页。

[6] 转引自孙应时等:《(宝祐)重修琴川志》,见《续修四库全书》,第698册,373页。

[7] 顾炎武著,黄汝成集释:《日知录集释》,1261页。

[8] 杜登春:《社事始末》,见《丛书集成新编》,第26册,458页。

[9] 孟浩然:《同曹三御史行泛湖归越》,见佟培基笺注:《孟浩然诗集笺注》,341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10] 《全唐诗》(增订本),6972页。

[11] 同上书,6973页。

[12] 同上书,7030页。

[13] 白居易:《七老会》诗,见《白居易集》,850~851页。

[14] 参见《白居易集》,1521页。

[15] 参见周密:《齐东野语》,366~368页;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范·衣冠盛事·洛阳耆英会》,296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6] 转引自计有功:《宋诗纪事》,见《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84~1485册。

[17] 全祖望:《鲒埼亭集外编》,705页。按,全祖望为浙江鄞县人。

[18] 转引自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宋朝杂记下》,378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19] 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341页。

[20] 吴自牧:《梦粱录》,181页,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0。

[21] 参见龚鹏程:《江西诗社宗派研究》,226~227页,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83。

[22] 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1299页。

[23] 张廷玉等:《明史·张简传》,7322页。

[24] 参见杭世骏:《影园瑶华集序》,见其《道古堂集》,见《续修四库全书》,第1426册,282页。

[25] 参见朱彝尊:《徐一夔传》,见其《曝书亭集》,《四部丛刊初编》本,卷64。

[26] 张廷玉等:《明史·袁宏道传》,7399页。

[27] 王慰等:《公安县志》卷6本传,638页,见《中国方志丛书》,台北,成文出版社,1970。

[28] 转引自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齐王孙承綵》,471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29] 参见王应奎:《柳南随笔》,51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

[30] 黄宗羲:《南雷诗文集·翰林院编修怡庭陈君墓志铭》,见沈善洪主编:《黄宗羲全集》,第10册,433页。

[31] 黄宗羲:《南雷诗文集·李杲堂先生墓志铭》,见沈善洪主编:《黄宗羲全集》,第10册,399页。

[32] 范景文:《范文忠公文集》卷6,见《丛书集成新编》,第76册,99页。

[33] 参见郭绍虞:《明代文学批评的特征》,载《照隅室古典文学论集》,513~517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34] 全祖望:《鲒埼亭集外编·陆大行环堵集序》,696页。

[35] 杨凤苞:《秋室集》,见《续修四库全书》,第1476册,10页。

[36] 参见谢国桢:《明清之际党社运动考》,167~177页,北京,中华书局,1982。

[37] 转引自陶越:《过庭记馀》卷下,见《丛书集成续编》,第215册,714页。

[38] 杨雍建:《杨黄门奏疏·严禁社盟疏》,见《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67册,227~228页。

[39] 崑冈等纂:《钦定大清会典事例·礼部·学校》,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刻本。

[40] 杭世骏:《道古堂集》,319页。

[41] 陈衍:《石遗室诗话》卷12,上海,商务印书馆,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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