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萨琳娜(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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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侧门都打开，她可以呼吸得更顺畅一些，”盖洛韦说，“她一直渴望出门转转，工房简直要把她闷死了。”
他们沿着小路又往前走了一百码，树林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木屋。迈克唐维尔治安官和科法特坐在门廊的藤椅上。一个十加仑重的大铅桶放在他们两人之间，一张褶皱的地形图像台布一样覆盖在铅桶的上面。科法特用木工笔在地图上做着标记，迈克唐维尔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潘伯顿把一只脚放在门廊的台阶上，发现地图涵盖了周围的山地和东田纳西州的一部分地区。地图上到处是灰色和红色的标记，有些地方还重叠到了一起。另外有些地方被橡皮擦去了一块，看上去像是年代久远的誊抄本一样。
“你们在计划出游吗？”潘伯顿问。
“不，我们正在讨论国家公园的事。”科法特这时才意识到了潘伯顿的到来。
科法特把木工笔放在铅桶上。他摘下老花镜，把眼镜也放在了铅桶上。
“你在我的土地上干什么？”
“你的土地？”潘伯顿说，“我想你应该已经把这块土地送给梦寐以求的国家公园了吧。或许你只是想把别人的地划给公园？”
“需要的话，我可以把自己名下的任何一块地送给国家公园，”科法特说，“我已经把这件事写进了遗嘱，但你现在却是在私闯民宅。”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而已，”盖洛韦此时已经站在了潘伯顿的身边，“我们听说附近发现了一头豹子，我们想让你注意一下。”
迈克唐维尔看到了潘伯顿手里的枪，潘伯顿用枪管指了指地图。
“治安官，你是不是也同意在本地建立国家公园？”
“是的。”迈克唐维尔说。
“对于这点，我倒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潘伯顿说。
“快离开这，不然我就以私闯民宅的罪名逮捕你们，” 迈克唐维尔说，“另外，如果我听到枪响，我就以禁猎期狩猎的罪名逮捕你们。”
盖洛韦露齿一笑，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潘伯顿抢了先。
“我们走吧。”
他们绕到小木屋后面，屋后有一个柴草棚，柴草棚的锈窗上放着两个锯木架。窗户上刻着几个箭头。窗台上的小铁罐里放着一些颜色和大小各异的石头，有几块比卵石差不了多少。盖洛韦观察起这些石头来，他把其中的一块放在阳光底下，显露出赭红色的颜色来。
“真不知道他是在哪找到你的？”盖洛韦对手里的石头窃窃私语道。
“这是什么东西？” 潘伯顿问。
“是红宝石。这几块红宝石太小了，值不了多少钱。如果你能找到大一点的红宝石的话，就可以让钱包鼓起来了。”
“你觉得科法特在这附近找到这些红宝石的吗？”
“很难说，”盖洛韦把石头放回了铁罐，“也许他是在富兰克林附近找到这些红宝石的。勘测小河的时候，我会留个心眼的。也许除了那头豹子以外，我们还能有别的收获。”
他们穿过柴草棚，沿着前人留下的脚印走进了森林。他们周围都是些低矮的树木，没有几株阔叶林。不一会，潘伯顿听见林中传来水流的声音，接着他看见一股水流从树木中穿过，河水比他想象得要深一些，说是一条小河也许更妥当点。盖洛韦专心地看着河里的泥沙，他指点着沙洲上的一串小脚印。
“这里有水貂。到冬天它们的皮毛长得更厚实些，我再过来抓它们。”
他们向河的上游行进，盖洛韦不时停下脚步，观察地上的足印，有时还会跪下身体用食指检查脚印的凸凹度。最后他们来到一个深塘，池塘边的沼泽地里有几只明显的脚印，比他们这天看到的所有足迹都要大。
“是猫的脚印吗？”潘伯顿问。
“没错，是猫的脚印。”
“我还以为那是豹子的爪印呢。”
“才不会呢，”盖洛韦说，“豹子只有在杀生时才会用到爪子。”
盖洛韦单膝跪地，嘴里咕哝了一句。他把一个手指放在足印的边缘，然后插进泥土，泥水从足印里渗了出来。
“这是山猫的足迹，”半晌过后盖洛韦说，“是个大家伙。”
“你确定这不是豹子的足印吗？”
盖洛韦抬起头来看着潘伯顿，脸上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你完全可以把一根豹尾立在足印上，宣称这确实是豹子留下的脚印，”盖洛韦讥讽道，“只有傻子才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
盖洛韦站起身来，看着枪在地上的影子长度，以此来估计当时的时间。
“该回去了，”说着他走上了河岸，“如果没把我妈带上，我们可以在这待得更久些。如果那头豹子在这附近的话，天一黑我们就能听到它的声音了。”
“它们的叫声像什么？”潘伯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