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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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英看着她肚子说，也不是一无所获。陈颖摸摸凸出来的肚子，然后苦笑着说，也对，起码还有个孩子。惠英说，如果你确定要放手离开这座城市，真的要留下这孩子？现在不想留还来得及，再过段时间想后悔都来不及。陈颖无奈地笑笑，说，如果是怀孕初期就明白这些，我肯定不留这个孩子，但几个月来，我一直感觉到他的存在，觉得他一直陪着我度过每个晚上。每天晚上我都会跟他说很多话，心里早就把自己变成了妈妈，你说我怎么会杀死陪伴自己这么久的孩子呢？贾芸芸笑着说，很长时间了，你难得陪我吃一次晚饭。张华说，我也想天天下班就没事，可没办法。贾芸芸突然问，陆涛的那些事是不是你调查后暗地里散布的？张华看着她，然后笑笑说，一个道德有问题的人，迟早会暴露，这很正常。贾芸芸没有继续问，她知道张华不是回答的回答其实已经承认是自己做的。她又问，连陆涛身边的人都不知道的事，你说那些调查的人是怎么查到的？而且还拍到了照片？张华继续笑笑，说，扒掉狼身上的羊皮，当然要有扒羊皮的能力，不然怎么跟狼斗。等了一会儿，张华神秘一笑，然后问贾芸芸，你知道有合成照片吗？贾芸芸说，知道呀，怎么啦？张华说，如果陆涛某天知道他花钱从报社买回来的“亲密照”其实都是合成的，会不会气得想撞墙？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贾芸芸说，难道那些照片都是假的？那陆涛怎么看不出来？张华说，照片是假的，但所有事情是真实的，你想想，这么多年，他能记住自己在哪些地方玩过哪些“小姐”？所谓做贼心虚就是这道理，哪有时间考虑真假。贾芸芸看着张华半天，然后说，我看你越来越像一个人。张华问，像谁？贾芸芸说，像我爸爸，某些行为，还有偶尔说话时的语气都像。张华大笑说，是吗，如果像你爸爸，那我岂不是未来的企业家？太抬举我了。贾芸芸说，以前我也没发现，但现在的你却有很多地方像我爸爸。又接着说，也许过不了几天，我爸就会见你。贾芸芸说这些自有她的理由。昨天晚上贾哲东夫妇很难得地在家吃晚饭，吃完饭坐在客厅休息，贾哲东突然问贾芸芸，公司前几个月来了位新的总监助理，是吧？贾芸芸想，张华进公司到现在，爸爸从没来过，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他的？接着想，爸爸知道也正常，也许是冯林寒或者人事经理等人汇报工作时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