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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曲迎花红猫坠泪

书籍名:《逐风流(下)》    作者:小鱼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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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曲迎花红猫坠泪

当光线追逐,避无可避时,猫儿缓缓直起腰,用苍白冰冷的手指攥紧缰绳,在仍旧弥漫着曲府喜庆爆竹的街道上,大喝一声驾,迎着晨曦冲入刺目阳光中!

隔天,两个人再次上路,虽然也不说什么,但猫儿却觉得岚琅对自己好像没有刚开始那么防备了。

在马车的停停走走间,猫儿的左脚伤口虽然已经全部长好,但因没有及时用针灸推拿辅助治疗,又曾动作极大地在战场拼杀,如今虽然不痛,却是跛足了。

猫儿望着自己的跛足,心里不是不伤痛的,但除了叹息一声外,也没有其他办法。至于伤心,那就没必要了,毕竟能接上就已经是不错的事儿。更何况,自己颠簸到关口时,还救了花耗一命,这么想就觉得值得。她一向豁达,对于外貌也不甚在意,难过了两天后,就不再去想。

若是一般女子跛了足,就算不终日以泪洗面悲怜自己苦命,也会躲起来不见他人。

所以说,一个人的心态,直接决定生存意义上的快活与否。

对于猫儿而言,除了感情让她迷茫刺痛,其他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快乐存在。生活中,有吃食就行,至于有没有被子盖,那简直就不是什么值得考虑的问题。

行行走走中,岚琅状似闲聊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去‘一笔因果’武林大会?”

猫儿这才想起来,反问:“那你为什么去?”

岚琅努力控制住掐死猫儿的冲动,眼瞟着窗外:“我听说那里将举行以武会友的武林大会,而且‘一笔书’也将重新谱写武林排名。最终排名第一的人,便可以得到‘因果’。”

猫儿这才有了几分好奇,问:“‘因果’是什么?”

岚琅不屑地扫了一眼猫儿,轻蔑地说:“‘因果’是百年盛果,可以补失,清毒,提功,相传每五百年才结果一颗。因为有因果循环之说,又有重造之意,所以世人皆争。”

猫儿咂舌:“这么厉害?”

岚琅道:“即便不如传言般神奇,亦是疗伤提功的圣药,有了总比没有好。”

猫儿啧啧道:“就你这小身板,去抢那东西还不被踩扁了?”

岚琅攥紧拳头,不受控制地吼道:“不许侮辱我!我……”我字开个头,却是收了口,没有说下去。他显得有些落败地转开头,不再看猫儿。

猫儿知道自己引起了岚琅的伤心事,也明白自己的话虽真,但却伤了岚琅的自尊。于是,她有些犹豫地挪动屁股坐到岚琅身边,猫样地扯了扯岚琅的袖子。

岚琅不理,狠狠地抽回了袖子。

猫儿又伸出手指,扯了扯岚琅的袍子。

岚琅气极,一把扯回袍子,仍旧不答理猫儿。

猫儿的执著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耗得起的牛脾气,又伸出手,扯了扯岚琅的头发。

岚琅在使劲抽回头发时却是扑哧一声笑了,猫儿也跟着一起笑了。

岚琅望着纯良质朴的猫儿,只觉得心口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冷了。

两个人的气氛因这一个小插曲而亲近许多。

岚琅愿意给猫儿讲江湖中的事儿,猫儿也爱听,两个人总算找到一个不用掐架的讲话方式,气氛倒也挺融合的。

岚琅在讲到“一笔因果”时,又说了一件让猫儿很疑惑的事儿。他说:“据说无行宫蓝行使找到了‘梵间’,却被无行宫宫主碎尸喂了鱼。众人传闻那宫主欲将‘梵间’独占。此次开武林大会,表面上是为了改写高手排名,实际上很多人都是冲着‘梵间’的下落而去,看样子逼宫亦不远。”

猫儿记得蓝行使,也记得那人抢了自己一块原本属于曲陌的白色帕子。不禁疑惑,那蓝行使不会以为白帕子就是“梵间”吧?猫儿觉得,武林中人行事还真不是普通的诡异乖张。

岚琅在谈到“梵间”时,却是用眼睛暗自瞄着猫儿,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道:“怎么,你不好奇‘梵间’?”

猫儿咧嘴一笑:“有什么好奇的?有时候知道的多了,不过平添一分惦念,不知道也就没什么可想,晚上睡得香。”

岚琅只当猫儿是豪爽性格,想不到猫儿竟有些禅家思想,对世事皆抱有可有可无的态度。今天,若非他与猫儿接触,还真不相信既能征战沙场,又能打家劫舍的人,竟会如此淡然畅快。他也不禁开始怀疑,这“梵间”到底是不是在猫儿身上?

有些事,无法直白问出,岚琅索性转开,对猫儿说:“此去‘一笔因果’武林大会,你还是换个名字的好,就叫岚琳吧。”

猫儿拍拍岚琅的肩膀:“小子,你还真爱给人起名字。”

岚琅嗤鼻:“以你的智商,能起什么好名字?若是还叫猫爷,就等着某些人将你分尸找宝贝吧。”

猫儿微愣,问:“这话什么意思?”

岚琅卖弄地一抖袍子,像个贵公子似的倚靠在车垫上,就差摇着折扇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曾经听人说过,‘梵间’在猫爷身上,不过知道此秘密的人却是极少数,任谁也不想将这秘密告诉别人就是了。

“更何况,但凡知道的人,皆被银钩警告过,若不想断了子孙,最好别打猫爷的主意。

“而且,猫爷不是一直在曲陌身边吗?任谁有天大的胆子,怕也是不敢轻易动到曲陌头上。那人耍狠弄权的手段,不管黑白两道都是要望而却步的。谁也不想自己惦念一番,明早起来就找不到自己的头。

“你也不用一脸白痴相,知道这件事儿的人怕是没几个活着的,眼下又传出那‘梵间’在无行宫中,他人定然不会将目光转到你头上。

“只是你这名字却是要改的,不然还真容易遭人暗算,若让我跟着吃亏,就更无益了。”

猫儿从自己被人追捕的那天起,就知道有人洞悉了“梵间”在自己身上,只是没想到,自己的逍遥自在竟是因银钩和曲陌的庇护所得来的。如今听岚琅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以往过得实在是太大意了。若没有那两人护着,怕这怀中的宝贝早就被别人惦念去了。

若如此一说,银钩和曲陌是否知道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黑石头就是“梵间”?还是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这宝贝?眼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宝贝可能在自己身上?这个岚琅又是谁,怎么会知晓这么多事儿?

猫儿,陷入了一团迷雾里。

岚琅见猫儿发傻呆滞,伸手推了一下,唤道:“喂,你怎么愈发呆傻了?”

猫儿恍然回过神,问:“你是谁?”

岚琅翻着眼睛:“才晓得问我是谁?”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猫儿,故弄玄虚道,“我啊……就不告诉你!”

猫儿眯眼揉耳朵:“我看你是欠揍!”

岚琅的身子往后一缩,口中叫嚣着:“告诉你,你别动手,哪有你这样一言不和就动手的?真是粗鲁得如同村妇。怪不得曲陌要娶香泽公主,你定然是没人要的!”

岚琅没考量的话却触痛了猫儿的隐匿心事,当即也不管不顾,就乒乒乓乓地捶打上了。岚琅从小到大都是欺负别人的选手,如今被这么揉搓敲打还是第一次,气得都要爆炸了,却连闪躲的能力都没有。他本想忍着不吭声,当一回男子汉,但猫儿的拳头实在厉害,索性就豁出去了,疯了般与猫儿拳脚交织到一起!

在阵阵闷哼中,以及偶尔的尖声号叫里,马车摇晃得若最后一片瑟缩枫叶,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

当“肥臀”将大脑袋探入车窗口,好奇地观看里面的打斗时,猫儿已经收了手,抱着自己的腿,将脸窝在马车的空隙中,不发一语。

岚琅发丝凌乱地倚靠在车垫上,用一只明显浮肿起来的手,揉搓着另一只有着青紫淤痕的胳膊。他的衣衫大开,露出细腻若牛奶般顺滑的肌肤,上面隐现着星星点点的红痕,有种被蹂躏了的凄美阴柔。他微张着破了皮的小嘴,抽着阵阵冷气,用唯一一只可以睁开的红眼瞪向猫儿。

两个人,又再次冷战上了。

直到晚上要住店,岚琅才恨恨地吼出一句话:“没银子了!”

猫儿愤恨地跳下马车,伸手抓过一个人,顶着被岚琅抓出四条血痕的脸,瞪着狰狞的面孔,粗着嗓子大吼道:“抢劫!”

被抢之人吓得腿一软,磕磕巴巴地说:“光……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

猫儿不耐烦了,一拳头挥去:“没看见天黑了吗?别废话,赶快拿银子,猫爷要去住店!”

猫爷的名头那绝对不是白给的,抢劫的噱头比她为国争光的名号响多了。被抢之人听说过猫儿爱食人肉,且喜抢劫男色。一想到自己即将大婚,不能还没入洞房就被人抓去山上当什么压寨夫男,当即稀里哗啦地将所有银子都供奉到猫儿手中,唯恐身家性命不保。暗道这世间越发不太平了,像自己此等容貌的俊俏儿郎,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猫儿得了银子,抓在手中就要走。

此时,马车里又跳出一人,一把扯走猫儿的银子,然后对目瞪口呆的被抢之人吼道:“看什么看?挖你狗眼!”

被抢之人脖子一缩,恨不得立刻隐身。只道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这猫爷就够魔王了,车上下来之人竟敢抢猫爷的银子,还真是后生可畏啊。又见那下车之人发丝凌乱脸色潮红,虽说是一眼睁一眼闭,但仍旧有掩盖不住的春色涌动,想那马车之上,定是一番异常激烈的风流韵事……

正所谓高人不同一般,猫爷跛脚,那人瞎眼,两个人倒也是如此般配,若让自己享用此等风流,怕还是经受不起呢。

被抢之人暗自感慨离开,只道高人行事高深莫测,他还是再回趟家,取了银子出来买些粮食,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男子吧。

猫儿和岚琅闹了气,原本刻意遗忘的心思又被岚琅一语击起,使她在夜里辗转无法入睡。适才吃饭时,她又听人们将曲陌与香泽公主的种种事迹传得越发诡异,只觉得心思不能安宁。

猫儿听说,朝中突发变动,香泽公主的软轿没抬进曲府,却是直接进了离国皇宫。说是贵妃娘娘非常喜欢香泽公主,定要先留其在宫中当女儿宝贝几日才好,然后在下嫁给曲陌为妻,日子便定在此月十八日。

也有人说,香泽公主被迫进宫,那是因为霍国出兵攻打离国时,娆国没有伸手相助,所以扣下了香泽公主用以要挟娆国出兵相助。

还有人说,这是离帝的手段,想要用香泽公主要挟曲陌一世忠诚。

然而,更有甚者,竟传言离帝以香泽公主为饵,欲引那娆池女来相,以解相思之苦。

每个人的说法不一样,却是扰了猫儿渐渐平静的心湖。然而,无论是怎样的答案,即便是曲陌暗箱操作了这一切,只为允她是他唯一的妻,猫儿亦清楚地知道,她与曲陌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一个香泽公主,还有他毕生的理想志愿。

他们的追求太不同。曲陌可以说没有错,甚至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情操。天下大合,又怎会是儿女情长能触碰得到的高度?

猫儿在曲陌面前,是一种无法言语的自卑。这种自卑就仿佛是一种慢性毒药,在不经意间渗透,看似无关紧要,殊不知,会在不知不觉间置人于死地,连异样的过程都不给,直接宣判死刑。

猫儿被各种声音充斥着脑袋,在越发烦躁中噌地坐起,跳上窗台,仰望着满天繁星中的一轮皓月,只觉得曲陌就像那独一无二的月亮,任凭她如何向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猫儿一想到曲陌将要掀开香泽公主的红盖头,就觉得心脏阵阵刺痛,但可能是近来痛得频繁了些,反倒不如原先来得强烈;她一想到曲陌与香泽公主的婚事被耽搁,又忍不住上扬起唇角,片刻后,却是悄然无力地落回原处。

百般心思无处宣泄中,猫儿只得对着月亮憨憨一笑,一如她要的简单感情,不复杂,很直接;不缥缈,很真实。

半夜无眠,猫儿终是觉得畅饮一番醉了才是最好,于是跳出窗口,跛着左脚,就要去寻酒。

这边猫儿刚跳出窗口,那边岚琅的窗户就被狠狠推开,望着猫儿离开的背影大吼道:“你走!你走好了!我自己也可以很好!”

猫儿一愣,回过头来,见岚琅比自己还矮上半个脑袋的小身子正站在窗口处,眼睛喷火地怒吼着。猫儿只觉得有趣儿,咧嘴一笑间,却把岚琅惹活了。但见他风风火火地冲下楼,抬腿就踹向猫儿。

猫儿欲闪身躲开,却因为左脚刚跛有些不习惯,生生挨了一下,虽然不太痛,却砰的一声撞到桌子上,恰巧又逢月事刚来,痛得脸都白了。

岚琅没想到自己腿力这么大,竟将猫儿踢成那样,当即也白了脸,忙过来搀扶住猫儿,却又觉得猫儿悄悄离开不道义,于是愤愤不平地摔开了手,虎着脸,狠狠地咒骂道:“痛不死你!”

猫儿捂着撞痛的腰,觉得这叫一个委屈。

岚琅见猫儿一直不语,这才冷哼一声,小心地搀扶起猫儿,回到了楼上。

从此后,岚琅便不肯与猫儿分屋睡。每次住店,他都会选间大些的上房,猫儿睡里屋,他就睡在外面的软榻上。有个风吹草动,岚琅就若小狼般警惕地睁开眼睛,伸头瞧瞧猫儿,见其不过是翻个身,这才又闭眼睡下。

两个人走走停停间,猫儿即使很想捂上自己的耳朵,但那些关于曲陌与香泽公主婚期将近的信息,还是若一根刺般扎入了她的心,随着每一次的心跳,痛得厉害。

在下一个路口,猫儿终于停住脚步,对岚琅说:“等我十天,我来找你。”不由分说跳上“肥臀”的背,在冷风呼啸中马不停蹄地连赶数日,终在曲陌张灯结彩、灯笼高挂的喜庆中赶到。若无数次那样,猫儿策马立在黑暗角落,静静窥视着曲府的动向。

唯一不同的是,她此时的心情,全无当日翘首企盼的雀跃,却若三尺冰冻下的寒冰刺骨,在迟钝的麻木中痛而不知。除了干涸泛白的嘴唇微微嚅动,攥紧缰绳的手指青紫战栗,整个人已若雕塑般失去可动的力量。

那红色的灯笼包裹着烛火的跳跃,像一首欢快的歌,却唱响了猫儿的苦涩悲鸣,伤了心,刺了眼。即使明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她仍旧忍不住怀疑,是否只是海市蜃楼的假象?

猫儿极其费力地抬起手臂,用被冷风吹得干裂的小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景象仍在,没有消失,如此真实,容不得猫儿怀疑它的虚假存在。

猫儿觉得自己的手臂实在粗糙,竟擦痛了眼睛。那久违的泪水滑落,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兵刃,在她脸上划下狠狠的痛,生生将她分成两半!

曲府前车水马龙,前来送贺礼的人多不胜数。那喧哗的声音将猫儿喉咙里发出的受伤悲鸣淹没。她若受伤的小兽般躲在黑暗角落,在寒风呼啸中被那喜庆声乐撕裂成碎片,任谁也无法粘贴起般脆弱残败。

她策马而立。

那一道红色喜墙隔绝了她的视线,摒弃了她的呼吸,生生在她与曲陌之间划开鸿沟,分尸两边!无法凋零,只因从未开花,却剩没有记忆可守的悲凉,甚至,留不得他一声喜欢。

曾经,她可以任意跳过那道墙;今天,她亦可以翻过。只是,这身体碎得厉害,拼贴不起曾经的勇气,却固执地不肯回避,非要让那热闹刺痛自己的心,非要想着那红盖头被曲陌掀起时的娇羞,非要看着众人酒后退去,非要守着天露一丝白露,鸡鸣第一啼。

伫立一夜,当曲府小厮推开大门打扫门庭时,猫儿被那吱嘎声惊醒,恍然回了神,发现天已亮,自己那无法遁形的痛楚即将暴露出来,只得慌乱收拾起颠簸的行囊,背负着无形却异常沉重的包袱,躲避着晨光,策马隐没在越发稀少的阴影里。

当光线追逐,避无可避时,猫儿缓缓直起腰,用苍白冰冷的手指攥紧缰绳,在仍旧弥漫着曲府喜庆爆竹的街道上,大喝一声驾,迎着晨曦冲入刺目阳光中!若能被融化,那就重新轮回吧!

猫儿没有失信,十天后准时出现在岚琅面前,却是一头栽倒在马下,一连昏睡了三日,在岚琅细心的照看中?才缓缓醒来。

猫儿醒来后不说话,只是眼睁睁望着棚顶,直到喝下岚琅端来的稀粥后,才下地穿上鞋子,坐进马车,等着岚琅一同上路。

岚琅甩给猫儿一件披风,嗤鼻道:“别要死不活的,不就是个负心人吗,丢了也不可惜。”

猫儿缓缓回过头,对岚琅虚弱一笑,轻声沙哑道:“知道。”

岚琅脸一红,有些不自然地微垂眼睑,伸手将猫儿的披风盖好,说:“下车吧,多休两天再上路,也不急在一时。”

猫儿摇头,不多言语,将头倚在马车板上,从窗帘缝隙中望着外面的世界,轻声沙哑道:“出发吧。”

马车在颠簸中起程,猫儿连续消沉了数天,直到两人又没有了银两,猫儿才回复了生气,手持菜刀去抢劫。猫儿在战果累累中重振骄傲,脸上的笑颜随着岚琅时常的讽刺也越发多了起来。

有些事情,既然改变不了忘记不掉,那就只能一遍遍去想,想到自己都厌烦时,就不会再想。猫儿就是如此,想了一路,痛楚了一路,终是觉得需要呼吸时,才豁然丢开那些束缚。毕竟,猫儿答应爹娘要好生活着,认真笑着,不马虎,不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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