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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霸王下山美色劫

书籍名:《逐风流(上)》    作者:小鱼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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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霸王下山美色劫

猫儿勤劳,天天起得早,睡得晚,上管山里兄弟的吃食,下管抢劫事业。若有探子来报,定然扔下饭铲,贴上妆容,手持刚剁完肉馅的大菜刀,骑上“肥臀”,策马山下抢劫去也。

大人们宠着猫儿,将十八般武艺倾囊相授,就怕自己落了人后,被山寨里唯一的娃娃不待见,听不见猫儿那奶声奶气的叔叔,更怕吃不到猫儿做的饭。

别看这些人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歪门邪道,但哪个人心不是肉长的?即使防备着彼此,也不会防备一个可以说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可爱娃娃。

然而,几番历练下来,癫婆娘发现猫儿愈发异常。无论怎么练习,内力却无法增进半分,若是强行推入,就如同米粒入汪洋,无半点儿反应。

猫儿身体无异,也查不出中毒迹象,但毫无内力可以修炼,大家只得将需内力辅助的功夫无限期搁浅。倒是斩猪刀的绝学,被猫儿学得有模有样,在十二岁时,便以无穷臂力一刀大胜,将师傅斩猪刀打败。

从此后,各个师傅便将自己的武功套路改编一番,无论是使剑,还是使针,或者用长鞭,再者用斧头,全部都以菜刀的模式教给猫儿。而猫儿更是天性聪颖,如同强大的海绵般,将师傅们的绝学转为己用,砍出一套世人都不晓得套路的菜刀法。

猫儿虽然仍旧没有半分内力,但身形异常灵活,单凭一手切菜刀,已经可以跻身为江湖中的高手行列。

猫儿是属于山上的,只要往山上一扔,你就别想逮住她,那身子灵活得仿佛是条蛇,除了不会飞,没有她玩不转的。

酒不醉怕猫儿不会轻功被人欺负了去,就将这脚上逃命的功夫传给了猫儿。若遇强敌,猫儿可一菜刀砍了去;若要追敌,虽不如轻功来得轻巧,但也不至于太差劲。只可惜猫儿没有内力配合,只能倚仗这东蹿西躲的脚功,化险为夷。

数个寒冬在岁月的风卷云涌间划过,转眼,猫儿十四岁了……

健腿肥臀的大红枣马上,软底黑靴干净利索,一袭虎皮劲装噱头十足,腰间菜刀霍霍青光,端的是马踏飞燕似的英雄人物出场,出口的口号却是如诗般感慨:“风啊,别问我为什么;雨啊,其实我也想了很久;马车里的贵人啊,我仍旧忍不住要对你说,抢劫!”

猫儿旁边跟着的斩猪刀侧身问:“猫爷,咋又改口号了?”

猫儿摆摆长年握菜刀略显粗糙的小手,打了个豪气的哈欠:“新意,新意懂不?我们必须对被打劫的人负责,万一某位贵人连续被我们打劫两次,至少也得听两次新鲜的口号啊,不然多亏。”

斩猪刀半懂不懂,其实还是没懂,抢劫就抢劫吧,你天天换口号算怎么回事儿?若说天天换也没什么,就当做善事了。可若是像猫儿这样,天天晚上不睡觉,坐在房梁上想明天抢劫的口号就不太好了。其实,若说猫儿天天坐房梁上想也没什么,最要不得的就是她想好了,还一准儿挨个敲门,非得征求每个人的认可才成。

酒不醉说这娃儿是思春了,嗯,很有可能啊。那猫起秧子,叫春,可不都是在后半夜吗?听得人心这个闹啊。

马车里的人瑟瑟发抖,想不到自己绕来绕去,竟然还是撞刀口上了。早就听闻这一带不太平,出了个猫爷,抢得那叫个弹尽粮绝。即使天上的鸟儿飞过,都会给拔得分毛不剩,含泪离去。

只是……仍旧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竟然有着如此清泉般脆生的嗓音?有人传言猫爷是位娇滴滴的姑娘,有人传言猫爷是个老跛子,有人传言猫爷是个俊朗小伙,有人传言猫爷是个粗鲁壮汉,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马车上的人忍不住透过被掀起的车帘,抬头去看,只觉得呼吸一紧,好一个……好一个……好一个人物啊!

但见马上猫爷满脸络腮胡,额上一块乌黑瓦亮的大痣,痣中还长着一根很长很长很长的毛。猫儿鼻子上那星星点点的东西,离得稍微远了点,没看清是麻子点,还是鼻涕嘎,或者……是早晨啃饼时沾上的芝麻?这一吓不好,险些将肚子里的屎尿吓出来,当即哀号一声,猛地磕头:“猫爷饶命,猫爷饶命,饶命啊……”

猫儿扑哧一笑:“也没说要你的命,你求饶做什么?赶快,把银两全部交出来,我还得回去做饭呢。”

马车里面的人腿抖成了筛糠样,想起传言说猫爷喜食人肉,当即搜衣掏鞋底,将所有的银票全部奉上。

猫儿收了银票,策马往回走。

斩猪刀这个疑惑啊,问:“就这些路过的人马,老子一个就能摆平,你天天跟着出来转悠什么啊?”

猫儿眯起嗜睡的眼,趴在马背上,含糊道:“没事儿出来打打劫,提高一下知名度呗。”

斩猪刀的身子一滑,险些摔下马去。

其实,猫儿是有衡量的,她想着,若自己名气越来越大了,花耗没准听见了,就来找她了,到时候她就把整个离国的所有山头都开发出来,然后……哈哈哈哈……和花耗一起……占!山!为!王!

生活,多惬意啊!

猫儿自认为不是心性奸诈之辈,所以做不来投机倒把的事儿,对于她眼下从事的抢劫行业,她还是很满意的。

猫儿勤劳,天天起得早,睡得晚,上管山里兄弟的吃食,下管抢劫事业。若有探子来报,定然扔下饭铲,贴上妆容,手持刚剁完肉馅的大菜刀,骑上“肥臀”,策马山下抢劫去也。那样子,绝对孜孜不倦,能者多劳也。

不过,若平时没事儿,你想找猫儿,冬天一准儿在炕头上,夏天一准儿在树干上。

敢情大家都睡觉时,猫儿想着事情;等大家做事情时,猫儿却补眠补得欢实。

然而,别人学不来猫儿倒头就睡的神功,只能备受猫儿荼毒,尤其最近猫儿在一次打劫中,听见某个穷酸秀才叨唠什么狗屁诗,貌似心里有些触动,每晚必然感慨两句。然后非得朗诵给大家听,直到每个人都拍手叫好,这才转来卖弄,丢给被打劫之人去欣赏强盗文学。

众人一致认为,猫儿……思春了。

为了不让睡不好觉的劫匪大爷像被抢劫的短财鬼,众人一致决定,去给猫儿抢一个相公来,若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直到猫儿不再半夜起来敲自己房门为止。

商量好后,众人摩拳擦掌,预计留几人围着猫儿打着马虎眼,继续抢劫事业,另两个人偷偷出了山,说是出去回访老友,实则是替猫儿选相公去了。

但癫婆娘不同意,说:“猫儿自己的事儿,还是得自己做主,旁人莫要跟着掺和。猫儿恼怒了,谁也吃不消。若说这选相公,还得猫儿自己去选。”

众人也同意癫婆娘的说法,就是舍不得猫儿……做的饭。但一想晚上能睡个好觉,又不用自己费心费力地去寻找美男,当即大掌一拍,合伙使计将猫儿送出去。

癫婆娘唤来猫儿,试探道:“猫儿,你想出去转转不?”

猫儿趴在桌子上,困得两眼直迷糊,费力地摇摇头:“不走,这儿挺好。”

癫婆娘又说:“你不对外面好奇?”

猫儿支起贴了黑膏药的脸蛋:“好奇什么?找不到路不说,还饿得慌,不如山里好。”第一次下山留给猫儿的印象实在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的。她不但离开了爹娘,还饿着肚子丢了花耗、三娘、花小篱和花锄。

癫婆娘心里寻思着,如果猫儿不爱出去,就不去吧,单想猫儿要下山,她这心头就难受得慌。

酒不醉眼见事情不妙,当即上前一步,诱惑道:“猫儿,外面可有俊俏公子,端的是玉树临风,温柔情意。”

猫儿眼睛一亮,瞬间精神起来,问:“在哪里?”

酒不醉一见有戏,扇子一指向窗外,说:“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

声还没落,猫儿已经噌地站起,手中大刀一握,身形瞬间孔武起来,小手一招:“走!兄弟们随我抢劫去!”

酒不醉嘴角抽筋,含在口中的最后一个音始终发不出来。

众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彻底明白了,这猫儿没开窍,只会懵懂地叫春,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情趣。

斩猪刀拉住欲抢劫的猫儿,压坐在椅子上,粗声道:“老子就这么跟你说了吧,猫儿你下山去,去抢……”

癫婆娘一把将斩猪刀推开,接着对猫儿说:“猫儿,你和各位师傅学武艺已经有些年头了,娘娘和师傅们也想看看你到底是否能独当一面,也好放心地将这山头交给你,因此,我们决定出一题考考你。你且下山去,抢回一个美貌公子,而且这位公子,必须是你看一眼,心跳就加快几分的人物。你意下如何?敢是不敢?”

知子莫若母,猫儿一向霸王惯了,就是受不得别人激,被癫婆娘这么一挑一拨,猫儿倒也点了头,应了这件颇具特殊意义的考验。

临下山时,癫婆娘将打劫来的男子衣袍改成猫儿合适的大小,给猫儿换上,只说咱是去采草的,莫让别人采了花儿。更是细细叮咛,莫要相信任何人,无论男人、女人、孩童、老人,都可能是骗子。出去后,不许说认识山上的人,连绰号都不许提,别人若问,就说不认识。

猫儿听着,一一记下,乖巧得让人心疼。

一切打理好后,猫儿牵着红枣色的“肥臀”,蹬着钩边软底白靴,头插白玉钗子,身穿淡绿色的衣袍,下摆简约钩着深绿色的荷叶脉,精工刺绣着出水睡莲。

这一身行头,衬得猫儿那双霍霍生辉的眸子如泉水般涌动,在绿色的清澈灵动中,嫣红着一点儿小口,煞是靡丽动人。

若非猫儿长年被当成男娃养,而且是那种生龙活虎打家劫舍的男娃,自骨子里撑起一股男儿英气,倒还真容易暴露其女扮男装的实质。

这若是不认识的人,瞧上几眼,就会觉得,猫儿不过是长了张雌雄莫辨的脸庞,但举止行径,却实属男儿无异,端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好儿郎。

好久不曾穿戴正常的猫儿惊艳了众人的眼,大家颇有女儿长成的骄傲,更有种猫儿终于要去遗祸他人的庆幸感。

其实,猫儿在山上这几年,并没做什么大恶之事,不过是把酒不醉的春药错当成调料,做了一锅粥,给大家喝;不过是将癫婆娘养的毒蜘蛛穿起来,烤了吃;不过是好奇酒不醉的脚上功夫,将马蜂窝扔进了酒不醉怀里;不过是用斩猪刀的宝贝菜刀砍了柴火,再次肯定此刀不但能杀猪,还能砍柴火……

所以,猫儿是备受惦念的,这一走啊,还真是让人闪了一下神,不由感慨,为什么没人折磨的日子这么难过?

猫儿还没有踏出山寨门,这些人已经开始掏心挖肺地感伤上了。

酒不醉送了猫儿一根绳子,据说是用“赤藤”编的,刀砍不断,火烧不化,用来捆绑不听话的小美男,那是再适合不过。

斩猪刀别别扭扭地将一柄毫不出奇却异常重的菜刀双手递给了猫儿,只说这东西是用“千年青锋镀”制成,他……得此宝贝也属机缘巧合,却用着不上手,才给了猫儿。

猫儿拿在手中掂量一下,那叫个和手!

把酒不醉给的赤藤捆绑在腰间当了腰带,将斩猪刀给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用块粗布一裹,别在了后腰上。

酒不醉偷偷拉扯住猫儿,从袖子里递给猫儿一瓶写有“春宵”两个字的瓶子,神秘兮兮地道:“猫儿,你这一去,若路上遇见让自己心如小鹿乱撞的人,就给他下上一滴瓶中物,那人自然会跟着猫儿回来此山中。此乃辛辣秘方,不可外传也。”

猫儿将秘药塞进袖口,表示明白。

其余人亦纷纷馈赠佳品,猫儿毫不客气地一一收下。

癫婆娘将一橘色披风系在猫儿颈项,说:“此去路远,夜深霜重,多保重。这披风里有毒针无数,小心着用。”

猫儿点点头,飞身上马,冲几人摆摆手,信誓旦旦地道:“娘娘、叔叔们放心,猫儿一定会抢回来个大美男!”转身,策马,大喝一声,飞驰而去。

猫儿越走越远,直到看不清身影,原本慈母慈父般的目光骤然一变,在犀利中泛起狠毒的光束。

癫婆娘将眼扫向山后方,冷笑道:“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人惦念着我们几人。”

斩猪刀笑出一脸横肉,甚是狰狞:“格老子的,过得太安稳,好久没砍人脑袋了!他们敢来,老子就不客气了!”

酒不醉纸扇轻折,望着猫儿的方向,轻声笑道:“猫儿已经下山了,兄弟们就关门吧,且看谁来送死,我们就别客气了。”

自从察觉到有武林高手潜入山头,癫婆娘等人心里便明白,这是当年他们寻“梵间”时留下的祸患。正瀚镖局李正瀚死了,而他们却抱养回最后一个接触了李正瀚的猫儿,自然是要受他人怀疑,以为宝贝已经落入他们手中。

他们本以为老死在这山清水秀之地也无不可,然而七年过去了,终究是有人寻来。

斩猪刀等人实属冤枉,本来没得到“梵间”,却还惹了一身臊。至于解释?江湖是不听解释的地方;听解释的地方是朝堂,而朝堂却是最会扭曲事实的地方,所以,多说无益。

但癫婆娘决心要护得猫儿周全。这几年,若不是有猫儿陪伴,自己怎会笑得如此开心?生出这些感动?七年,足矣。

所以,在察觉出身份暴露后,众人合伙将猫儿骗走,若能抵过这场浩劫,便从此归隐,日后抱抱猫儿的孩儿;若抵不过,猫儿亦不用陪着这些老家伙下葬。至于“梵间”的秘密,就随着猫儿的大马,一同颠簸吧。



猫儿座下的宝马是外邦进贡给离帝的千里名驹,却被猫儿给抢了回来,变成了自己的坐骑,赐名为“肥臀”。

要说这马儿通体红亮,蹄子粗大,四肢健壮,臀肥齿白,跑起来就跟一阵红色旋风似的。

可惜……这“肥臀”自从跟了猫儿,又被猫儿赏赐了这么一个好名字后,就开始懒散了。每天陪着猫儿晃悠悠地出去打劫,然后又晃悠悠地回来做饭,接着再出去打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加里加外不过十几里的路,还得算上个来回儿。日子一久,“肥臀”也懒得动了,就跟猫儿一样懒散度日,每天去山下摆个造型,打完劫,回来,啃草,睡觉。

要说此次下山,“肥臀”和猫儿是都有些兴奋的。刚开始“肥臀”在猫儿的驱使下,还能撒开蹄子跑上一跑,可再后来,就走一段,跑上一段,愈发觉得世界没什么不同,不如回山头啃草去。

渐行渐远中,猫儿寻思着,等这次的任务完成后,就回老家去祭拜爹娘。爹娘看见自己占山为王了,在天之灵一定非常开心。

就这样,猫儿背着干粮,开始了掠美之旅。

猫儿不招蚊子,就更不喜欢进屋子,憋得慌。一路上风餐露宿,却正值春意阑珊,睡到野外更加清爽。

一路上,猫儿不是蹲在繁华街道,就是歪着头勾眼看着行人,那两只眼犹如点燃的爆竹般,噼里啪啦地闪烁着异常光束。可这瞧来瞧去,不是这个一笑牙齿漏风,就是那个歪瓜裂枣吓人,平时瞧着这些人还都人模人样地,怎么一到真用上时,就都成残次品了?

猫儿郁闷,心想着,若不做好这次的事儿,保不准一回去,就得让娘娘和叔叔们埋汰死,再也无脸见人了。

猫儿满离国地跑着,但凡听见哪里某个公子如何如何,就一头扎过去,非要看上一两眼不可。一时间,但凡有些姿色的公子都不敢出门,只听说江湖上出现一个采草大盗,蒙着面,专挑半夜偷袭入房,凶悍得不得了。而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却是那采草大盗在看了自己一眼后,竟随手丢了,口中还不无感慨:“咋又是个残次品?”

残次品?怎么会是残次品?单这一句,就够那些俊俏公子晦上半天气的。自己明明是玉树临风貌赛潘安嘛。没有眼光!没有品味!怪不得做那采草的不屑勾当!

猫儿一路风尘仆仆,却一直找不到令自己心如小鹿乱撞的那个人,又听人说皇城美男如云, 这才憋了一口气,策马扬鞭飞驰到了最繁华的离?皇城。

承载着最后的期望,猫儿由离国城门策马奔入,本来想收入城费的官兵眼尖得都能冒油,一看猫儿虽然风餐露宿了点儿,但那身衣服,不是出游的皇家子弟,亦是达官贵族,自己就别找那晦气,挨了鞭子可不好受。于是,卑躬屈膝一身奴相地给放行了。

猫儿坐在高头大马上,犹如可爱金丝猴骑大象,甚是搞笑。单是从猫儿进入这片处处暗眼的地界儿,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猫儿浑然不觉地坐在“肥臀”背上,放慢马速,考察民脸,企图找到倾城佳男,然后打包带回去!却越走越失望,不免无力地趴在马背上,为天下无美男而暗自扼腕。

而本应该健步如飞的“肥臀”则扭动着大屁股,一步一晃地走着,时不时探一下脑袋,瞧瞧旁边的新奇事物,一主一骑,都土得掉渣。

看见杂耍,“肥臀”比猫儿还兴奋,拱个大脑袋就进去窥视一二。猫儿无趣,打了个哈欠,在“肥臀”背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身,在一阵叫好声中,优哉地躺在了“肥臀”背上,跷着二郎腿,摸了摸鼻子,微张着小嘴,就这么呼呼睡着了。

原本看杂耍的人都转向猫儿,但见那少年长长的睫毛卷在眼皮上,小小的鼻头如同小熊似的呼吸着,红红的小嘴微张,端的是讨喜可爱,有种想要捏捏那嫩呼呼小脸蛋的冲动。

然而,更令人惊讶得是,那“肥臀”仿佛知道猫儿要睡觉般,竟放轻了蹄子离开,自己沿着街道独自溜达着,不多时,选了处阴凉的地方,站在树下,闭着眼睛,也呼呼睡着了。

惊奇!惊讶!这一人一马,可比皇城里的其他玩意儿有趣多了。

猫儿睡得浅,一会儿便饿醒了。布袋里没有吃食了,她揉着肚子,伸个懒腰,翻个身,策着马,开始找地方打尖。当然,那圆滚滚的眸子一直处于贼兮兮的状态,到处寻摸着美人芳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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