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欲望下的疯狂》第5章,页面无弹窗的全文阅读!
“妈。”云洁的眼泪几乎又要流了出来,“你不是说金草药就长在石山里面吗?,石山找到了,还怕找不到金草药吗?”
“洁儿,不要动不动就流泪。即使找到了金草药,妈也不能出山。今后,你一个人走的路还很长——”
“不,我要陪着妈,和妈永远在一起。我不要出去找瓦寨人。”
“不行,你不能小孩子气。瓦寨人的命运比妈更重要。瓦寨人的惨灭,是你父亲和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传到了我们手上,就败得如此精光。我和你父亲下了地狱后,怎还有面目去见地下的祖宗? 再说,你出去后,还可以打听你父亲的消息。”
“打听父亲的消息?你不是说父亲不在人世了吗?”
“那是小时候哄你的话。其实是否还活在世上,妈心里并没有底。妈亲眼瞧见,那次的事情来得太快,你爸为了组织瓦寨人与三金帮的人决战,将妇女和儿童都转到了非常隐秘的山洞。你想想看,山洞竟然也能被他们找到,最终妇女及儿童一个都不能幸免,他们生存世上的机会又有多少?不过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有种预感,觉得你父亲并没有死,好像生活在世界上的另一个地方。可能是心理感应吧。我想,要是他还能活在世上,一定活得很不容易。”
“我要怎样才能打听得到父亲的消息?”
“出山后,你手上的寒光表就是唯一的信物,因此,你一定要注意不要弄丢了手上这件信物。凭着这件信物,你就有可能先找到梦游。有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三金帮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们瓦寨人呢?”
梦恬正要说话时,此时,在她们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架飞行器。
“妈,快看,是飞行器。又是那架飞行器。我们经常看到的那架飞行器。”云洁的眼睛盯着空中的飞行器叫道,“真奇怪,今天飞行器为什么没有往北飞行,而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飞来了?”
按照以往,这架飞行器通常都是从北边飞进山谷,然后又往北面飞离山谷。
梦恬又要说话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随着响声,山谷中央的石山向四周的高空飞溅出大片的碎石、泥土,随后又纷纷扬扬从空中坠落了下来,落在山谷四周的树林里,震得树枝噼噼啪啪作响。
“妈,那个石山不见了。”云洁指着山谷的中央叫道。
梦恬回过头一看,果然那座石山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废墟。
“妈,你看,有人跳飞行器了!”云洁又叫了起来。
可是,梦恬的目光刚刚从废墟中收回来,准备望向空中的时候,空中突然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飞行器成了四散的碎片。
“呵,那个人挂在前面的树枝上了。”云洁大声地惊叫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梦恬说道。
梦恬话声刚落,前面的云洁就尖叫了起来…
正文 六 一切变了样
少年男子醒过来时,发现躺在一个山洞内,身体下面铺着一层厚厚松软暖和的碎草与枯叶,上面盖着一床兽皮拼成的被子。额头上在隐隐作痛。一摸,上面敷着一层捣碎的草药末,井扎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渗透出来的血迹,已干枯凝固。
这是个十多米长、两米宽的山洞。洞口设置着一条粗大的木门。洞壁上有个通风口,门外一条很深的排水沟将山洞与周围的树林与杂草隔开。洞内有一个炕炉,炉内燃烧着熊熊的柴火,炉边放置着几块尖而细长的石片。不远处摆着一堆干柴,两只木碗。距炉不远,有块长长的石板,上面摆放着一些晒干的粉团和从山上采来的野果。洞壁上还挂着一根根米多长的草绳。
这是什么地方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还有,头上的伤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少年男子极力回忆着,可是他头脑里除了一片茫然,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他试图爬起来,每动一下,身上就会产生一阵剧痛。好不容易艰难地走到洞口,推开木门,十米处一位光着上身的女孩映入他的眼帘。她正蹲在小溪边,用磨得又细又光滑的石片和削得锋利的竹尖,对两只蟾蜍开膛剖肚。血水滴落在清清的溪水,很快就因扩散而消失了红色。
忽然女孩转过头来,睁大着眼睛望向他。显然,她听到了后面的动静。
女孩满脸布着疤痕,下身系着一块兽皮,两只裸露的乳房像对未发起的馒头,垂在胸前。
这一情景令少年男子不觉满脸通红,刚想扭转脸面,不料脚下一滑,紧接着跌进门前的深沟。
女孩一惊,连忙丢下手中两只去掉内脏的蟾蜍,走过来跳下沟,费尽力气用肩膀将少年男子顶上沟坎。
将少年男子安顿好在草席上,女孩马上回到小溪边,迅速处理完蟾蜍,然后提着走进洞内,将手里的蟾蜍放在石板上。接着在柴火上熬好一碗药汤,用木碗盛好,端到少年男子的面前。
“趁热喝了吧。”
少年男子心里不禁一热,将身上的兽皮脱下来,披在女孩的身上。
“谢谢。”女孩脸红了。
“这是什么地方?”少年男子问道。
“我妈妈说,这叫三芯谷。”女孩回答时声音低低的。
少年男子接过木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觉得恢复了少许力气。
“我叫云洁,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抬头问道。
“我不知道。”少年男子摇摇头。
“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云洁吃了一惊。
少年男子木然地看了一眼云洁,没有说话。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
云洁不由重新认真地打望着眼前这个英俊洒脱的少年男子,可他认真的表情,说话时的语态,并没有表现出与常人有何异同。
“你的飞行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飞行器?我有飞行器?”少年男子一脸惊讶。
“对。就是在空中能飞来飞去的东西。”
“对不起,你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
云洁望了望对方脑袋上包扎着的伤口。忽然意识到,他准是飞行器失事时,脑子损坏了。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云洁问道。
少年男子努力地想了想,最后一脸沮丧的表情。
“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少年男子问道,“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洁将昨天发生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当时,你整个身子卡在树干和树枝的缝隙里,头向下垂着。从头上流下的血,将头发都粘在了一块。头颅裂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上面的头皮不翼而飞。可能是爆炸后的飞行器碎片击中了你的脑袋。我妈说,幸好是擦掉了一块头皮,未伤到里面的头盖骨。否则,你可能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这么说来,我是昨天出事时失去记忆的?”少年男子说道。
云洁点点头。
“你现在无名无姓,我该怎么称呼你?”云洁又说道。
“你帮我取个名好不好?”
“嗯,取个什么名才好呢?”云洁扑闪着两只大眼想了想,“有了,你从空中掉下来后就失去了一切记忆,就取名叫云----云飞吧。”
“云飞? 就是说,从那时刻起,我的生活与过去完全不同了。嗯,有意义。那么,今后我就叫云飞了。”少年男子说完,目光突然注意到了远处有个与周围环境极不相称的景象,一个新掘起的土包十分耀眼,像是刚刚新挖不久。
“那是我妈。”云洁低声地说道。
“你妈?”云飞疑惑地看着云洁。
云洁痛苦地闭上眼睛,昨天发生的事又历历在目地浮现出在她脑海里。
原来,云洁和她妈妈正准备前去救他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云洁突然脚上碰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只觉脚上一痒,慌忙朝下一看,一条大黑蛇迅速从她面前溜走,眨眼间消失在树林之中。
当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后,云洁吓得怔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目睹着这一切,梦恬几乎肝肠欲断。
这是一条致命的毒蛇。回山洞取蛇药的时间几乎没有了! 梦恬当即从身上撕下衣服,用力捆住云洁的小腿上部。腑下身子,用嘴对准云洁脚上的伤口就拚命地吮吸起来。
云洁的眼泪纷纷地流了出来。此时的她,不知该对母亲说什么才好,似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母爱的珍贵与伟大,往往在最危急的时候才能体现。
直到从口里吐出来的血色呈现正常,没有了暗淡的颜色,梦恬才停止了吮吸。
接着,母女俩费尽周折将树上的年轻人弄下来,顺着原来的路线,回到了她们居住的山洞,将少年仰面放在地上。两人又忙着为少年敷上药,包扎好伤口。当这一切弄妥停当后,云洁才发现,母亲的脸色开始转青了。
“妈。”云洁扑在母亲怀里大哭了起来。
“不要哭,云洁。你不是小孩了,要学会坚强。妈-----可能不行了……”
“不! 妈,你不能死,我要救你。洞内还有药,我这就去拿给你。”
“听着,云洁。蛇毒已侵透到了我的全身。蛇药对我来说,己无济于事。而你,体内还有少量未清除掉的蛇毒,也需要蛇药。我注定活不了,但你一定要活下来。况且这位少年还需要你的照顾。还有,我以前给你讲过的话,千万不要忘记。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