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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养伤

书籍名:《玄武纪》    作者:皮皮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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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淡淡的药香,若离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非烟削着苹果,很安静,安静地就连蚊子飞过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清。

“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墨夕靠在软垫上,慢慢咬着非烟手中的苹果,听到若离问她。

“我,希望最好是一辈子。”墨夕看着丈夫,将口中的苹果咽下。

“如果流言没有传到都城,你就真的打算将这件事永远地这么瞒下去?”若离有些生气,转身看着墨夕,目光如炬。

“是。”墨夕的回答是那样的坦然,她丝毫都不后悔没有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若离,她在出征前就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女皇,死在她眼中如同喝茶吃饭一样的简单,若离与非烟的终身不能如同她爹爹一样,孤单一人度过剩余的人生。

“你,你,混蛋。”文雅的若离忍不住发泄,这半个月来,他的提心吊胆,他的寝食难安,他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神经崩溃,“你就不懂我和非烟的心吗?你就如此的冷酷无情吗?墨夕,我们是夫妻,我们是生死相随的,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独自在角落舔拭伤口,然后笑着面对我们,我不想,也不要。我们要与你一起度过剩下的一辈子,难道你就想这样欺骗着下去,你,你……”若离说不下去,他在害怕,如果没有及时的抢救,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永远都见不到夕儿,他越想越害怕,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地搂住墨夕,搂的是那么的紧,生怕墨夕会像空气一样让他触摸不到。

非烟的眼泪随着若离的话落下来,他没有用衣袖去擦,让泪水划过他白净美丽的脸,滴在衣襟上,落在地上。墨夕伸出被烫伤的右手,轻轻地拍着若离的脊背,若离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肩膀,也灼伤了她的心。

“对不起啊,我……”开了口,墨夕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下去,该说些什么。若离哥哥伤心呢,看来自己的举动的确伤了他们的心啊。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和非烟不想让你在瞒着受伤的事情,如果说你不想让父亲伤心,我们自然不会说出去,自然不会让爹爹知道关于你受伤的分毫。”若离哽咽地说道,墨夕点点头,冲非烟伸出手,非烟脸红地坐到她的床上,三人搂在一起,是那样的亲密,如同当日出征之时。

“虽然我们不能与你分担战争的重担,但是我们愿意与你共分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欢笑与悲哀。”非烟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墨夕的另一个肩膀上,他自是知道若离这番话的意思。

“我,现在只想说一句话。”墨夕顿了顿,“得夫如此,妻复何求。”肩上的两人同时一震,却没有说话,反而搂着墨夕更紧。

门外的夫妻俩相视一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的三人世界,反而轻轻地掩上门,转身离去。

“他们是幸福的。”丈夫如是说。

“有这样的妻子,有这样的丈夫,能不幸福吗?”妻子反问道。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嫁到炎国,当初只是以为是母亲说的一个笑话,不料却是真的,看来他过的很幸福,他父亲应该可以安息了,母亲也可以放下心来。”玉琊对洛清雅说道。

洛清雅知道丈夫说的是墨夕的两个夫郎中的一个,可两个看起来都不像是炎国人,紫发与白发都是炎国少见的,但丈夫来自紫国,莫非他口中的“他”是指紫非烟,紫国的皇子?但这与过世的岳母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洛清雅并没有向丈夫追问,她知道如果玉琊要告诉她的话,自然就会跟她说的。

还是同一个场景,同样的三个人,只是人物的动作表情换了一下。墨夕红着脸,裸着背趴在床上,那一道刀疤赫然地呈现在若离与非烟眼前,洁白无暇的背上斜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任是谁看了都会伤心。若离紧闭着嘴,没有说话,可他苍白的脸色泄露了他现在的心情,非烟握着装有姚曳配制出来的药的瓷瓶,手在轻轻地抖动。墨夕看了一眼丈夫的脸色,忙用双手将被子拉起,企图遮挡着那可怕的伤疤,却被若离按住了手。

“那个,我……”墨夕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准备开口说话,却被非烟打住了。

“夕儿,疼吗?”非烟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过伤疤,伤口已经结疤了,褐色的痂似乎在诉说着主人当时是忍受着怎样的酷刑,有些地方痂已经脱落,露出粉色的肉。

“当时疼,但是现在已经好了,不疼了。”墨夕依旧是红着脸,虽然说他们是自己的夫君,虽然说他们已经成亲了两年,但是她依旧是不习惯被他们见到自己赤裸着,即使是后背。

若离接过非烟手中的伤药,那是姚曳特意配出来,消抹伤疤的。他还记得姚曳将药递给他们的时候说的话:虽然说一个女子不必那么注重自己的容貌,但是还是光洁一点的好。话不是那么的直接,但聪明的若离自然是知道姚曳话中的意思,羞红着脸从姚曳手中接过药瓶,立刻转身离去。

拧开瓶盖,一股淡弱兰花的香气飘散开来,若离拿起放置一旁的纱布,轻轻地沾了一点,往墨夕的背上抹去。墨夕只感觉到背上一阵清凉,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姚先生配的药。”非烟回答道。

“我,我自己来抹就行了。”墨夕结结巴巴地说。

“夕儿在害羞吗?”非烟笑着问道,他自嫁给墨夕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墨夕脸红害羞。

“你,你们会,会害怕看到这些伤痕的。”墨夕连忙掩饰自己的害羞,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呢。

“嘴硬。”非烟用食指戳了戳墨夕红着的脸,若离也笑了笑。

若离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非烟的背,背上的伤痕一定会消失的,心上的伤痕也一定会消失的:“夕儿,转过身来,给你前面上药。”

“啊?”墨夕的脸更红,还要前面?那,那怎么可以,后背也就算了,这前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墨夕拼命地将被褥拉上来,不让若离强行将她翻身。可是,还在伤病中的墨夕虽说是女子,但如今力气怎么也没有若离一个男子的力气大,或许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虽然他们知道墨夕身上有很多伤痕,但是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看到的伤痕比想象的还要恐怖。鞭痕,针孔,虽然结疤了,但是依然能明显地看出当时所受的伤是多么的严重。腹下,胸口,甚至是……

墨夕通红着脸,强行将被褥拉起来,转过脸去。

若离与非烟又是一怔,没有说话,一个人将墨夕拉着的褥子拉下来,而另一个人则是轻轻地药抹在墨夕的身上,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生怕碰疼了那手中的珍宝。

卧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床上的人脸红着让丈夫为自己上药,冰凉的触感让感觉很舒服,虽说夏天很闷热,但是洛家的别院却没有夏天应该有的气候,凉风习习,让墨夕昏昏欲睡。若离安静地为墨夕上着药,轻轻地盖上薄被,坐在床头,就这样看着妻子,微张的小嘴,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忍不住将自己的唇瓣凑上前去,覆盖住她的小嘴。非烟则轻轻地握住墨夕的手,将自己的脸轻轻地凑上受伤的腕部,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在短时间内不能弯曲她的手腕,让她如何持枪上战场。

“你的伤愈合的很快啊。”姚曳把完脉后,边将器具收回药箱,边说道。

“恩。”墨夕点点头。

“我看你身上的伤疤也快不见了,除了后背的那条刀疤外,其他都差不多了。”姚曳笑着说道,“只是你的手,在没有完全能活动自如前,不能提任何重的物品,估计你要练习一下你的左手,否则你就别想提枪上马。”

“恩。”墨夕还是点点头,突然,她不解地抬头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并没有为自己检查全身,又如何知晓自己身上的伤疤快痊愈?

“天机不可泄露。”姚曳不肯说,她连忙转换了一个话题,“小丫头,你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但自从你母亲过世后,你父亲关起大门,我就没有再见过你,没想到再次见你是这样的场景。看到你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我仿佛就看到你的母亲,当年我紧赶慢赶,还是没有挽回你母亲的性命。我害怕自己救不回你,但是老天还是站在我这边的,见到你苏醒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事情,昔日我的夫郎就是被噬心丹夺取了性命。”姚曳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墨夕觉得她是在自言自语。墨夕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她继续说,从洛清雅的话中她得知制作噬心丹的人一定与姚曳有着莫大的联系。

“他是我的师弟,我师傅的亲生儿子。师傅一生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双胞胎的儿子。弟弟偏好读书,周游天下是他的愿望;哥哥偏好制毒,制天下无人能解之毒是他的目标。而师傅一身的医术便传给了我,我成为师傅的衣钵传人。那时,我和弟弟相爱,虽然说不上海枯石烂,但也是非君不娶,非卿不嫁。师傅也认可了我成为她的二媳妇,可没想到的是哥哥也喜欢上了我。在我和弟弟成亲的那晚,哥哥在弟弟的酒杯里搁下了噬心丹。人生中的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毁在了噬心丹上,就这样毁了。”姚曳说到这,也是老泪纵横,这是她一生中最悲伤的事情,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师傅气急攻心,没几天就过世了,喜事没有办成,反而办起了丧事。他自此离家出走,没有了他的消息。我带着夫郎到处寻求能压制噬心丹的四神丹和血灵芝。相传只有这两样东西能抑制世上千奇百怪的毒药。”姚曳低沉的声音让墨夕深刻地理解了她内心的痛苦,失去心爱的人的感觉是墨夕无论如何都不能体会到的。

姚曳停了停,接着说:“虽然你母亲和当朝女皇将他们的传家至宝都给了我,但是也只能让他多活了五年,虽然说他临终前让我原谅他的哥哥,但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原谅他。”姚曳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恨是很难说清,要让她原谅那个毁了她幸福生活的男人,真的很难。

“那,我就帮你会会他吧。”墨夕很好兄弟地拍了拍姚曳的肩膀,说道。

“你这小丫头又知道我的意思?”姚曳斜着眼问道。

墨夕双脚着地,弯腰穿鞋:“有多少日子没沾地了,现在恐怕怎么走路都忘了。”

姚曳见墨夕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也没有多说什么,提着药箱出了房门。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到时候不要忘了告诉我结果啊。”

“你,要走了?”墨夕抬头问道。

“宫里的太医都上了战场,而我又不在,若宫中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我还能帮上忙。况且,我回去研究研究这噬心丹的成分,若下次遇到,也有办法延缓一下性命,不是吗?”姚曳回答着墨夕的提问,虽说四神丹与血灵芝并没有将丈夫的性命挽留住,但是起码让丈夫毫不遗憾地离开人间,这样的恩情她会用一辈子来还,她的这一世就贡献给炎国。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

“那,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你是说让我带着你的两个夫郎一起回去?”

“是。”伤快好了,她也要跨马上战场。

“好,那我就过几天再走。”姚曳简单地回了一句话,转身回房。

在另一间屋里,洛清雅两夫妇和若离、非烟在饮茶聊天,而墨冉则呆在门外,仰望着天空。

“你,过的好吗?”玉琊开口问道,在未嫁前,他与宫中非烟的关系最好。母亲也叮嘱自己经常进宫探望。在四年前嫁到炎国后,就失去了与非烟的联系,万万没料到他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在这样的场合见面。更没料到他的妻子就是清雅口中经常称赞的墨夕墨王爷,母亲在那封信中并没有向他说明和亲的皇子到底是哪位。

“好,夕儿,对我很好。她们让我真真正正地感觉到家的温暖。”非烟自然知道玉琊的关心,正如他在玉琊出嫁后的担心一样。

“恩,那就好。”玉琊点点头,只要他过得好就好。

“你呢?要做爹爹了吧?”非烟望着他隆起的小腹,羡慕地说道。

“我都二十好几了,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玉琊满脸幸福地笑道。

“多大了?”若离问道。

“六个月。”洛清雅替丈夫回答,转头对丈夫说道,“难道夫君对为妻不满意?”

“你,竟混说。”玉琊羞红了脸,嗔怒地瞪了妻子一眼。

若离与非烟听了这话也不禁脸红,低下头没有说话,玉琊见状,又瞪了妻子一眼:“你说你,我们男人家说话,你一个大女子来插什么嘴。”

洛清雅见丈夫责怪自己,干笑着,墨冉回头说了一句:“洛盟主也有夫管炎。”

“夫管炎?”

“也有?”

洛清雅与玉琊不愧是两夫妻,十分有默契地瞪着墨冉,要她解释一下什么叫“也有夫管炎”?

墨冉清了清嗓子,站起来,离门走了几步,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家小姐说的,夫管炎就是惧内,因为我家小姐就是个典型的夫管炎。”说完这句话,墨冉猛地一提气,“唆”的一声,庭院里已经没有她的踪迹。

“墨冉,有种你给我站住,别跑。”别院顿时响起了洛清雅盟主大人咆哮的声音,树上窝着纳凉的鸟也被她的声音震地头晕目眩,“吧唧”一声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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