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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焚尸炉之杀戮

书籍名:《希特勒最后的阴谋》    作者:伊恩.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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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贝格,4月8日,星期一

西格蒙德·佩恩·贝斯特仔细端详着镜中消瘦、棱角分明的脸庞,用剃刀划过了瘦骨嶙峋的下巴。在他身后,其他还没刮胡子的人都排着队,等待使用牢房的水池。这一秩序井然的队列已经成了男人早晨的例行公事。

迪特里希·潘霍华牧师离开后,前一天的气氛一直很悲伤。大家不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和经验告诉他们,牧师肯定凶多吉少。但当晚党卫军抓捕兵终于带来了食品供给,给他们带来一顿丰盛的晚餐:香肠配上很多面包和土豆。多天饥饿过后,此等盛宴让他们心情好受了些,开心、健谈了些,暂时忘记了早晨的悲伤。

佩恩·贝斯特秉持着注重细节的作风,一丝不苟地将最后一点胡楂刮掉,洗了脸,将刮胡刀放到一边,为队伍中的下一人让了出来。此时,党卫队下级突击队领袖贝德走了进来,带着他一直以来的敌意和怒气。他用冰冷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男囚们。“佩恩·贝斯特,”他说,“冯·法肯豪森、柯科林,准备马上离开。”

此情此景简直与前天早上如出一辙:同样简短的话语,同样的称呼形式,同样唐突无礼、令人胆寒的命令。英国特工、德国上将和俄罗斯中尉猜到了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贝德给他们一些时间收行李,其他囚犯也来帮忙。玛戈·赫伯莱恩负责囚犯们的衣物,所以对有些衣服没洗干净心烦意乱。通常毫不服软的她对三人连连道歉。“我帮你保管这些衣服,”她说,“下次见面时给你。”佩恩·贝斯特能从她眼中看出,她知道他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贝斯特离开的时候,埃里希·赫伯莱恩向他手里塞了一小袋烟草,这是他剩下的所有烟草了。菲·皮罗兹奥–比罗从教室窗户看着三人被带到外面:佩恩·贝斯特又高又瘦,戴着他的浅顶软呢帽和单片眼镜;法肯豪森穿着他的猩红色条纹大衣,脖子上戴着普鲁士和德意志帝国军队“一战”最高勋章——蓝马克斯勋章;年轻的瓦西里·柯科林穿着制服和便服的混合装备。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在向死亡行进。

贝德的两个党卫军看守把他们的行李带到楼下。外面,绿色囚车在等着他们。佩恩·贝斯特认出了站在车旁的人,他曾是佩恩·贝斯特柏林盖世太保总部的监守,党卫队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威廉·戈加拉。

两人上次见面,还在几个月前的柏林。那时,佩恩·贝斯特被送往布痕瓦尔德前,回到了盖世太保的地牢。他向戈加拉抱怨,那里炸毁的地下室牢房冰冷且黑暗,戈加拉回答道:“别怪我们,是你们的人炸毁的大楼。成千上万柏林人都在家的废墟下生活,他们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条件,肯定高兴坏了。”

戈加拉看到了自己原来的囚徒,不禁笑了出来,友好地向他打了招呼。“你知道吗?佩恩·贝斯特先生,你在柏林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你会被送到比较舒服的地方。现在我要送去你达豪。那里会有更多独立牢房,直到贵军找到你之前会一直待在那里。”

佩恩·贝斯特打量了一番戈加拉的表情。他丰富的阅人经验告诉他,不论面前的盖世太保监守犯下了多么惨绝人寰的反人类罪行,还在纳粹特别行动队中执行了大规模杀戮,对他,戈加拉还是讲了实话。至少,佩恩·贝斯特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佩恩·贝斯特心情稍稍乐观了些,上了绿色囚车,又很快发现了戴着眼镜、面色凝重的奥地利前总理。他身旁是美丽的金发妻子,生着典型德国人长相,体形健壮,显得有些男性化,眼睛上挑。她看上去筋疲力尽、憔悴不堪,大腿上坐着留一头波浪金发的小女孩,穿着粗糙的军大衣和军靴,显然尺码太大。车里还有其他人,包括几个穿着制服的德国高级军官。

佩恩·贝斯特笨重地爬过大家的腿和堆叠的行李,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法肯豪森和他对面坐下。年轻的柯科林没有座位,只好坐在行李堆上。

库尔特·冯·舒施尼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信赖的人。这位消瘦、戴着单片眼镜的人向坐在身边冷漠古板的亚尔马·沙赫特介绍了自己。“我叫佩恩·贝斯特。”他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德语说道。“沙赫特。”这位银行家简短地回道。沙赫特和法肯豪森热情地互相问好,显然两人是旧友。随后,沙赫特扮演了主人的角色,介绍了所有人:前总理舒施尼格、陆军参谋长弗兰茨·哈尔德大将、乔治·汤玛斯和博吉斯拉夫·冯·博宁上校。

介绍完毕后,佩恩·贝斯特拿出了赫伯莱恩给的一小包烟草,卷了一个寒酸的烟卷。他点燃后吸了一口,享受了一下烟气过肺的感觉,随后传给了法肯豪森。他也吸了一口,传给柯科林。

薇拉·冯·舒施尼格看着他们传烟卷,不禁笑了出来。她从包里拿出红皮烟盒,翻开盖子,露出了很多烟。她给每个人都传了一根。

这样开始行程,无疑是个好兆头。佩恩·贝斯特在随后的日子里会很喜欢薇拉·冯·舒施尼格,她也会被人称为“集中营天使”。他完全不能用语言完美地形容对“美丽动人、魅力十足而又勇敢的女性”的感谢;她自愿经历磨难,但从来没有失去幽默感。

虽然从来没有人把去达豪看作好事,但对于经历了数月乃至数年的恐惧、囚禁甚至折磨,每天都可能面临处决的10个绿色囚车名囚来说,暂时得知性命能保已经足够。

佩恩·贝斯特和沙赫特聊起来,谈到政治经济和纳粹战败后欧洲的未来。他们也相互聊了聊柏林盖世太保总部和其他集中营的经历。沙赫特给贝斯特的印象是毫无感情的人,在讨论经济时显露出来的感情也是“完全理性,冰冰冷冷”,但贝斯特越了解他,越觉得那只不过是他给自己内心世界铸成的保护盾,实际上沙赫特“害羞又敏感”。

车行驶着,弗罗森堡的囚犯开始禁不住疲惫了,毕竟他们从凌晨4点开始就一直走在路上,极不舒服。博宁等人从柏林离开的前一天凌晨开始就在车里。小茜茜早就忍不住了,烦躁地哭着,喊着什么时候才能到。“妈妈,我们去的监狱好吗?”她一遍又一遍地问道,央求着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回到萨克森豪森的好房子里。可怜的孩子,除了集中营,什么都没见过。最后,她终于哭累了,在母亲的大腿上睡了过去。薇拉也被晃荡的车摇得小憩了一会儿。

对于佩恩·贝斯特来说,这次行程与布痕瓦尔德的行程相比短多了。这辆绿色囚车用的新装备,比上一辆木头供能的车子快多了,不需要经常停下来维修。即便如此,行程也花了数小时。虽然一开始他比较乐观,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内心对于生的期盼,但佩恩·贝斯特也并不完全相信戈加拉的话,他的乐观情绪没有持续全程:“谁都不能完全相信别人的话。”

当晚后半夜,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如戈加拉承诺的一样,的确是到了达豪,至少在这点上,他没有说谎。

***

达豪是德意志帝国最古老的集中营,希特勒控制德国之后,仅用两个月就在1933年建成该营,的确属于鼻祖。集中营建在中世纪古镇达豪的边缘地带,位于慕尼黑的外围。这个希姆莱的“模范集中营”原本是“一战”之后荒废的军械工厂。第一批囚犯是纳粹政治对立派,大部分都是民主社会主义人士。

集中营建在城镇与牧场交界处,在曲折蜿蜒的安珀河旁,早些年间快速扩建,现在已成为党卫队军事营地、住所和其他设施齐备的建筑群。达豪集中营没有萨克森豪森或者布痕瓦尔德的宏伟设计,只是党卫队建筑群东边的简单矩形围地,被电网和看守塔包围起来。集中营中央大街两侧有两长排牢房,种着高高的冷杉树(党卫军喜欢用树和整齐修剪的草坪来装点屠杀中心)。点名广场在一端,还有行政营房和处罚营房。

从一开始,达豪就因残暴和杀戮而臭名昭著,甚至还被当作德国国家恐怖的代名词。直至1945年,大约3.9万人在此丧生。现在,敌军前线日益逼近,党卫队的士气已经下降,但处决与虐待也随之加剧。

4月9日晚9点左右,党卫队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威廉·戈加拉的囚车开进达豪闸门控制室,控制室是个很简单的两层白灰泥小楼,上面盖着一个木制看守塔。拱门为大钢铁闸门,中间有个小三柱门,上面用弯曲的铁丝写着熟悉的口号“劳动带来自由”。

大门打开,绿色囚车开了进去,随后停下来。车中的囚犯听到了声响,听到了大门关上、车后门打开的声音。他们下了车,一个个身体僵硬疼痛,筋疲力尽。一群人被带到了闸门控制楼中,大厅很大,没有供暖,非常寒冷。他们被丢在这里好像几个小时,饥寒交迫,甚至没有地方坐下。

***

名囚等待时,戈加拉忙着完成他从柏林带来的任务。他向达豪集中营领导党卫军上级突击队大队领袖爱德华·魏特报告,并传递了盖世太保统领海因里希·穆勒的秘密通报。魏特一接收到穆勒的命令和名囚,戈加拉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他在领导办公室找到了魏特,年纪大约55岁,看上去身材矮小但捉摸不透,还有些发福,对于他应当扮演的无名角色倒是很合适。他曾经是个书商,在巴伐利亚警局和军队高级司令处做过机关办事员,随后加入纳粹党。他声称自己没有什么政治信仰,是个不具个人身份的官僚。虽然身为达豪统领,却很少现身。

从戈加拉手中接到穆勒的信后,他通读了一番。第一部分还很简单,根据希姆莱的命令和“最高层决定”,10位犯人必须立即入住达豪,关进囚房中,有些囚犯用代码命名。舒施尼格的代码是“牡蛎”,而且在达豪注册的时候要用这个假名;他的妻子是自愿入狱,所以可以“像以前一样享受自由”。命令还要求哈尔德、汤玛斯、舒施尼格和法肯豪森的待遇要好,而且要特别关照博宁,因为“现在是名义监禁,他仍然列在现役名册中,而且很可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所以请您对格外关照”。

该命令的第二重点,代号为“Eller”的格奥尔格·艾尔塞,1939年,他试图在慕尼黑刺杀希特勒。命令要求尽快尽早处死他,并将其死因归于盟军的空袭。

这对于魏特来说令人愤怒,今天早些时候,慕尼黑周围曾受过空袭。他想了想,牢房中的房间已经很少了,现在又要有新的囚犯住进来。他决定不等敌军飞机飞过,直接加快处死的命令。戈加拉到达还没有几分钟,魏特就已经开始运转起达豪的死亡机器。

阴谋开始时,负责焚尸炉的警佐党卫队上级小队领袖西奥多·博戈尔兹(SS-Oberscharführer Theodor Bongartz)叫起了他的手下。博戈尔兹也叫了被人称作“达豪绞刑手”的埃米尔·马尔(Emil Mahl)和两个将尸体搬运到焚尸炉的“绿三角”囚犯(囚犯是通过制服上的不同颜色标志辨别的)。博戈尔兹警告他们,可能当晚晚些时候需要他们。同时,魏特也派遣党卫队下士弗兰茨·克萨韦尔·莱克纳(SS corporal Franz Xaver Lechner)去牢房将艾尔塞带来。

五年来,艾尔塞一直都被秘密监禁。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萨克森豪森牢房中囚禁(与西格蒙德·佩恩·贝斯特是同一幢楼),后来才在1945年年初来到达豪。相对来说,他的待遇算好,有三间住所,有特别警卫照顾他,还有一件车间。艾尔塞是个能工巧匠(所以他才在希特勒原本要做演讲的慕尼黑啤酒大厅的柱子里放藏了一颗大炸弹),并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做家具和齐特琴上。艾尔塞是个非常特殊的囚犯,本应在战后的公开庭审中表现元首的胜利,在全世界面前展示盟军对他的刺杀是如何失败的,展示这个始作俑者。英国特工西格蒙德·佩恩·贝斯特和他的同事理查德·史蒂文斯少校也会和艾尔塞一起被列为同谋。但是现在,战败已经在所难免,计划已经泡汤,所以希特勒只能通过处决他来实施报复。

莱克纳和另外一名叫弗莱兹的党卫军下士在他牢房旁边的工作室找到艾尔塞。“我们得令,将你带到焚尸炉,”莱克纳说,“营头想让你修扇门。”

艾尔塞被叫走去修理集中营,所有囚犯都学会立刻遵守命令,不问问题,即便是在午夜时分。他没怎么多加思考,仔细地扫了下工作室板凳上的木屑,擦干净他的刨子,摘下围裙,穿上夹克就跟随两个党卫军出去了。

他们离开牢房,沿着已经废弃的点名广场边走过,通过铁门,他们沿着连接集中营和党卫军驻地的大道走。没人说话,党卫队守卫的脸如磐石一般,谁都不喜欢刚才欺骗艾尔塞的行为。莱克纳是个音乐家,很崇拜艾尔塞会做乐器,所以现在感到恶心头晕,然而艾尔塞对此毫无察觉。

焚尸炉室就在路尽头那片绿葱葱的林中空地中。外面有一片被包围的地,常有罪犯在此被处决。通常,囚犯从脖子后方被枪决,低矮的砖房内部是个毒气室。几个绿三角囚犯从焚尸炉室出来,看到莱克纳和弗莱兹,突然定住,用手抓着帽子让他们通过。他们都认出了这个乐器制造家。在焚尸炉室里,党卫队上级小队领袖西奥多·博戈尔兹已经等候多时。莱克纳和弗莱兹合着博戈尔兹的一声“元首万岁”,撞击脚跟向后转,让艾尔塞接受命运的安排。

两人走回集中营的路上,莱克纳对弗莱兹说:“我太讨厌这次处决了。”

“恶心至极。”弗莱兹盯着地面说道。

“他是好人……”

他们回到闸门控制室的时候,听到了背后黑暗处一声枪响。

埃米尔·马尔和抬担架的囚犯小步跑到焚尸炉室,看到了博戈尔兹脚边空地上躺着的尸体。他们将艾尔塞的尸体抬到担架上,抬到了焚尸炉室中。

回到牢房里,悔恨不已的党卫队下级小队领袖弗莱兹来到艾尔塞的工作室。他的目光停在了齐特琴上,他用手指划过琴弦,一阵清脆的和弦声萦绕在房间内。然而弗莱兹很快发觉,制琴人已不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做非常不妥,很快闷住了琴弦。一时冲动,他抬起琴出去了。

回到焚尸炉室,他看到艾尔塞满身是血的尸体,面朝下躺在推车中。头骨的后面已经被博戈尔兹的子弹击穿,血肉模糊。另外两具尸体也是同样的情况,被丢在焚尸炉旁。弗莱兹默不作声,将齐特琴放在了艾尔塞的尸体上,转过身离开了。没过多久,尸体被投入到火焰中。

***

当格奥尔格·艾尔塞的生命被默默终结之时,新到达的名囚们已经在闸门控制室等了几个小时了。终于在午夜时分,魏特才亲自来迎接他们。他热情好客地向每一个人介绍自己,甚至拿起了薇拉·冯·舒施尼格的手想要亲吻,她冰冷地拒绝了。魏特对于名囚们经受的不适和延误表示抱歉。“我很抱歉,”他滔滔不绝地说,“达豪现在人满为患,而且很难为各位这样声名显赫的客人提供合适的住所,我已经尽我所能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知道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肯定远不及各位所期,但是我们尽力了,希望各位能原谅住所的简陋。”

魏特叫来了一些囚犯,搬起了名囚的行李,跟在魏特身后,沿着点名广场和厨房的路走,也就是不久前格奥尔格·艾尔塞走过的相反的路。绕过厨房和行政楼,他们来到了牢房。

牢房在人们口中被称为“地堡”,正式名字是“Kommandaturarrest”(拘留所),牢房是个又长又窄的一层楼建筑,有整个集中营那么宽,前方的楼很好地掩盖了牢房,从集中营其他地方根本发现不了。这栋楼包括中间的营房,供党卫军作为看守室、行政办公室和审讯室;楼分为两翼,两边都是牢房。

名囚们已经习惯了其他集中营的恶劣环境,对于地堡的环境感到开心。与其他监狱不同,这里的牢房大小不一,有些还有几间房间,有些甚至还有厕所、带自来水的水池和木地板。如果不是钢铁门和残酷的装饰,这里甚至能称得上破旧的酒店。名囚们没有看到——至少现在还没看到——这里的囚犯经历的残酷折磨,但他们能猜得出。

库尔特·冯·舒施尼格和薇拉是最尊贵的囚犯,所以分到了两室牢房。佩恩·贝斯特的牢房有个连接另外一间牢房的通讯门,法肯豪森上将就住在旁边。他们一点都不感激现在所处的境地。所有人,特别是从最远的地方过来的人,都已经饥寒交迫到近乎崩溃;除了疲惫以外,佩恩·贝斯特还拉肚子(他将其归罪于前一天在尚贝格吃的坏香肠),所以他也是分到了厕所的囚犯。事实上,他得了痢疾,要花上小一个星期才能康复。

虽然厨房已经关门了,但是一位监狱看守还是做了一些热胡萝卜汤。佩恩·贝斯特觉得“还不错”。名囚们的肚子填饱了,瘫倒在行军床上,在臭名昭著的达豪集中营中睡过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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