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萨琳娜(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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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神呢，” 威尔基崇敬地说，“看看她，你就知道希腊和罗马神话中的女王是什么样了。她永远不会被那些下等人钉在十字架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他们看着萨琳娜钻进环绕的浓雾中，然后消失不见了。
“我不想再听你们这些亵渎神明的言语了。”博利克说。
牧师戴上帽子，迅速地走出了房间。直到潘伯顿告诉钱尼医生不再需要他的服务时，钱尼医生才准备离开办公室。
“好吧，我这就走。我差点忘了，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需要我。”
潘伯顿走到吧台边，把一瓶科涅克白兰地带到桌边，然后他又回身拿了些玻璃杯。布坎南看着酒瓶，皱了皱眉头。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潘伯顿问。
“酒能挑起人的恶念。”
哈里斯从报纸堆里抬起头来。
“我想我们要见的是内政部长，而不是埃利奥特·内斯①吧。”
国家公园的拥护派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这时威尔基抽空去小卖部买安眠药去了。双方互相握了手，当萨琳娜伸出手时，对方并没有感到惊讶。潘伯顿心想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她不是个顺服的女人，今天的会面会让他们真正地认识到这一点。来宾中只有科法特穿着干净的法兰绒衬衫和深绿色的毛绒裤，其他人都一身正装，给会谈带来了一种庄重的气氛。奥尔布赖特和潘伯顿坐在桌子的两头。洛克菲勒家族的律师戴维斯坐在奥尔布赖特的右手边。科法特和韦伯坐在桌子的正中。雪茄和白兰地在人们中间传递着。来客每人都拿起了一支雪茄，但除了科法特外，其他人都礼貌地谢绝了主人招待的白兰地。一股股青烟迅速在办公室里升起，台面上瞬间腾起一片乌云。
哈里斯叠起报纸，把它放在桌面上。
“哈里斯先生，我发现你把我新写的那篇社论折到里面去了。”韦伯说。
“没错，待会儿上厕所的时候，我准备用它擦屁股呢。”
韦伯笑了，“哈里斯先生，我准备写更多关于国家公园的文章，这样你就有足够的纸擦屁股了。另外，我并不是独自作战。奥尔布赖特部长告诉我本周末纽约时报会派一个记者到这来报道国家公园买地的事，他还会把科法特在这其间所起的重要作用告诉读者。”
“也许那篇文章还会提到科法特先生抛家弃子的事，”萨琳娜转过头，看着科法特，“你妻子在圣路易斯独自抚养几个孩子？四个还是五个？”
“这和我们要谈的事完全没有关系。” 奥尔布赖特低头看着桌面，好像在找法庭上用的议事槌一样。
“我倒觉得其间大有关系，”萨琳娜说，“根据我的经验来说，这种常常把利他主义挂在嘴边的人通常都会有一些弱点。”
“不管存在什么个人弱点，我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为了我自己，”科法特对萨琳娜说，“我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着想。”
“什么未来？你说的未来到底在哪里？”萨琳娜嘲讽地说，然后她环顾了一眼众人，“我所关心的是现在我们所面对的事。”
“潘伯顿夫人，你说得不错，” 奥尔布赖特说，“我们到这里就是来讨论现实问题的，我们想和你们切实地讨论一下建立国家公园的事，而不是纠缠在一些无益的诡辩里。”
“矛盾是你们挑起来的，”哈里斯说，“看看你们现在买的这些土地就可以知道，所谓的国家公园最多只不过是个贫瘠的小山包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
“洛克菲乐家族的五百万美元可是货真价实的，”韦伯说，“再说，这个国家的根本大法可不是吃素的。”
“这就开始威胁我们了。”哈里斯说。
门开了，威尔基走了进来。他忙不迭地向众人道着歉，但潘伯顿注意到老人说话时一直在看着奥尔布赖特部长。奥尔布赖特站起身来，伸出了手。
“威尔基先生，用不着跟我们道歉，”奥尔布赖特热情地握着威尔基的手，“在这能遇到你，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亨利·斯蒂门森对你的评价很高，他说你为人慷慨，做生意也很有头脑。”
“这样说真是太仁慈了，”威尔基答道，“亨利和我在普林斯顿一起工作了很多年。”
“威尔基先生，我也是普林斯顿人。”戴维斯也伸出了手。
潘伯顿抢在威尔基之前开了口。
“先生们，我们很忙，快把你们的出价说出来吧。”
“那样最好，”奥尔布赖特说，威尔基乘隙坐在了凳子上。“我承认我们对于波士顿木材公司三万四千英亩土地的首次出价确实有点太低了，在洛克菲勒先生的慷慨援助下，我们这次带来了一个更有吸引力的出价。”
“你们准备出多少？”潘伯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