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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叶综合征

书籍名:《决策大脑》    作者:艾克纳恩·戈德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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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所有有目的行为所需的事件顺序。第一,必须启动行为。第二,必须明确目的,建立行动目标。第三,必须根据目标制订行动计划。第四,必须按照适当的时间顺序选取能够执行方案的方法。第五,必须依照恰当的顺序一步一步完成各个步骤。第六,必须比较行动的目标与结果:结果是否与目标一致?是圆满完成任务还是任务失败了?如果失败了,那么在多大程度上失败了?在哪些方面失败了?总而言之,上面谈到的都是确保某个组织运行的执行功能。这些也是额叶的功能。这就是额叶的功能往往被称为“执行功能”的原因。

分析大脑受损后执行功能的解体是理解执行功能重要性的最佳方式。额叶损伤病患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保留着独立运用大部分认知技能的能力。 阅读、写作、简单计算、语言表达和运动等基本能力基本上不受影响。具有迷惑性的是,患者在单独测量上述功能的心理测试中表现良好。不过,一旦涉及需要协调运用多种认知技能来完成连贯的、目标导向的综合活动,患者的表现就大打折扣了。

即便是对额叶神经解剖学特征的粗浅了解,也能够让人体会到额叶极高的复杂程度,这也表明大脑各部分的功能多样性。事实上,额叶不同部位受损会产生独特的、临床上颇为不同的综合征。其中最常见的是背外侧额叶综合征和眶额综合征。

在早期的神经科学文献中,背外侧额叶综合征被称为“假性抑郁”,这表明某些额叶损伤患者与抑郁症患者之间存在相似之处。在上述两种情况下,都存在极端迟钝和无法启动行为的症状,有时候上述症状非常严重。患有严重的背外侧额叶综合征的患者会消极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对其他需求也不管不顾。任何想要让患者参加活动的请求都不会得到患者的迅速响应。背外侧额叶综合征患者看上去与严重抑郁症患者的表现有些类似。但二者的相似之处仅限于此。抑郁症患者情绪低落,一直很悲观,而背外侧额叶综合征患者情感贫乏,显得有点冷漠。背外侧额叶综合征患者既不悲伤也不高兴,在某种意义上,他没有情绪。不管背外侧额叶综合征患者遭遇了什么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他总是无动于衷。

背外侧额叶综合征患者的冷漠有时候非常极端,以至于减轻了他们对痛苦的反应。大多数人都听过额叶切除术,这是一种切断额叶与大脑其他部位连接的神经外科手术。额叶切除术是葡萄牙医生埃加斯·莫尼斯在1935年发明的,于20世纪四五十年代在美国盛行,之后受到质疑并被摒弃。额叶切除术往往被用来治疗精神错乱。不过,额叶切除术也被用来治疗难以消除的痛苦,这是一种无法用医疗手段治愈的罕见的极端痛苦。

额叶切除术和与之相关的扣带回切开术,永久地或暂时性地“治愈”了遭受主观痛苦的患者,但无法消除他们的身体对痛苦的感受。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患者依然表示他们有着与手术前几乎一样的感受。不过,现在他们能够全然冷漠地对待之前无法忍受的痛苦了。患者不再被痛苦所折磨,即便痛苦依然存在。罗伯特·亚科诺是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一个神经外科医生,他告诉我,一个抑郁症、睡眠障碍、吗啡成瘾患者饱受直肠疼痛的折磨,苦不堪言。在做了扣带回切开术之后,她不再抱怨痛苦,尽管当别人问起她时,她仍然会抱怨痛苦。几个月来,她第一次看上去轻松了许多。她的个性从之前的极端苛刻变成了现在的百依百顺,这让她的家人感到震惊。在接下来的几周内,患者的睡眠得到了显著改善,随口抱怨的现象也少多了。患者也变得更加容易接受建议。

这种现象非常有意思,因为它让我们对额叶和痛苦的机制有所了解。仅有感觉体验不足以产生主观上的痛苦感。需要一个更高级别的解释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与额叶和前扣带回皮质有关。额叶切除术“治愈”痛苦的方式是让患者患上背外侧额叶综合征。我们接下来的讨论也会讲道,这种治疗方法会让患者付出高昂的代价。

比如,最新的功能性神经成像研究表明,对痛苦的预期会激活内侧额叶区。 如果令人厌恶的感觉体验信号没能抵达额叶,该体验就不会引起痛苦的主观感觉。托尔·韦格及其同事观测了安慰剂的作用机制,对额叶对痛苦感觉体验的修正作用做了进一步的研究。在引入有效的安慰剂之后,组成所谓“疼痛矩阵”(丘脑、脑岛和扣带回皮质)的区域的激活减弱,前额叶皮质(背外侧和眶额)的激活增强。有意思的是,脑干中的导水管周围灰质的激活也增强了。该研究结果表明,这是一个三方参与的过程:前额叶皮质会对与麻醉剂释放有关的脑干区域产生影响,反过来作用于“痛苦矩阵”,起到缓和痛苦的作用。

我们之前已经提到,前额叶皮质和扣带回皮质在痛苦的更高级别的解释方面发挥的作用在两项巧妙的研究中得到了证实,这两个实验中的痛苦本质上是社会性的,而不是物理性的。塔尼亚·辛格及其同事研究了看到其他人受苦时人的移情机制。他们发现,即使在自身没有感觉体验的情况下,当看到别人的痛苦时,扣带回皮质的喙部和前岛叶也会被激活。内奥米·艾森伯格及其同事研究了电脑游戏中的社会排斥现象。因被游戏排除而产生的苦恼的程度与前扣带回皮质的激活水平呈正相关,与右腹侧前额叶皮质的激活水平呈负相关。该研究表明,上述两个结构在调节社交苦恼中都发挥着作用,而且揭示了它们各自的独特作用。右腹侧前额叶皮质似乎是通过控制前扣带回皮质来减轻社交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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