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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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魔力最为充足，倘若能够引导出来，俗世所谓的‘奇迹’便是举手之劳。只不过这样的魔力对于像士郎这样水平高超的魔术师而言也太过庞大，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危险。因此只有一群不谙世事的和尚在那里筑庙传佛，并无魔术师将其作为据点，也是应有之义。
在我的估算当中，既然你昨日重创的远坂凛身负“土地管理者”之名，那么倘若最佳的灵脉无从使用，他们远坂家想必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次好的灵脉宝地作为据点，那应当就是现在远坂宅邸的位置了。而我的这番推论也和实际相合，远坂宅邸正是第二处灵脉蕴藏的位置。
至于第三处，便是绮礼现在所处的教会了。当然于我方而言是好事，只是为何同样在冬木市，身为“创始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不曾占据，这倒是颇为值得探究的事情。
当然，除开这三处最为明显的灵脉以外，也会有一些地方经过几大灵脉的魔术加工，同样也会流出变调的魔力之源，这些魔力会历经时间的积累和聚集，最终收束于一处，也就是说会形成后发的灵脉。当然，这些灵脉相比起先天就具有的灵脉而言，魔力的再生速度明显有着欠缺，倘若蕴含的魔力被激发出来，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
“啊啊，原来如此……”
言峰士郎低头喃喃说道。
“Caster，在冬木市里还有所谓‘后发的灵脉’吗？”
“目前看来只有几处微小的溪流，但是明显有着‘截断’的痕迹，我们昨晚伏击远坂凛的中央公园那里也具备这样的特征。照我的估计，很有可能这里曾经也孕育过‘后发的灵脉’，只是被人为地抽取出来，所以也就因而截断了。”
Caster最后下了定论。
“好了，士郎，绮礼的令咒移植应当已经结束，我们下去看看吧。”
言峰士郎和Caster回到一楼的起居室内，却发现言峰绮礼手中正拿着巴泽特被斩断的右臂，只是眉毛微蹙，似乎并不满意的样子。
“怎么回事，绮礼？”
可以看出，巴泽特的那支手臂上的袖子和手套都已经被除下来，满是鲜血的手背上并无令咒的纹络。
“令咒移植过程失败了吗？”
“不，令咒突然消失了，估计是在移植之前，英灵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也就是说……正好被敌人解决掉？”
“是的。”
随手将巴泽特那支血红和白皙交织着的诡异手臂扔在地上，言峰绮礼拍拍手，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怎样，已经解决掉巴泽特吗？”
“没错，正好命中腹部。”
言峰绮礼摇摇头。
“士郎，先前凛也是同样的伤势，不也同样恢复了？”
“若没有绮礼主动相助，就算远坂凛也是只有咽气的道理。只是我非常无法理解的是，为何面对分明不在同一阵营的远坂凛，绮礼居然仍然如此竭力救治，甚至于就连趁机同时除掉远坂凛和间桐慎二的大好机会都能放过，单论和远坂凛的师徒情分也罢，只是间桐慎二与绮礼又无亲无故，怎么同样也不愿出手？”
言峰士郎倒是突然提出了尖锐的问题，说过之后似乎觉得这样的表述有些拂了言峰绮礼的脸面，便又缓和语气道个歉。
“对不住，绮礼，我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好。”
“无妨，士郎。你既然是我的养子，许多战术与你讨论也是理所应当的。如你所见，本次圣杯战争中最为强大的英灵，应当便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狂战士了。这一点想来无论是Caster还是Rider哦，Rider似乎并没有交流的能力应该都有所感知。”
言峰士郎将目光转向Caster，英灵魔术师点点头。
“没错，士郎。除开绮礼的另一位Archer没有出手以外，卫宫切嗣的Saber与Lancer、Lancer与Berserker、Lancer与Assassin、远坂凛的Archer和我方、Berserker对上Saber和Archer等等都已经相互交战过。虽然先前巴泽特的Assassin正在何处与何人作战还不甚明了，但也足够分析出强弱高下来。”
“等等……Saber和Archer，难道卫宫切嗣的Saber和绮礼的Archer并肩作战过？”
言峰士郎惊异地问道。
“非也。无论是卫宫切嗣的Saber抑或是绮礼的Archer都并非是在本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的英灵。我所指的是间桐慎二的Saber和远坂凛的Archer的联手。”
“什么？间桐慎二的英灵难道不是Lancer吗？”
“没错，只是间桐慎二实际上不单单是Lancer的御主，同时也是Saber的御主。”
为这样的消息震惊了好一阵，言峰士郎方才平静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示意Caster继续说下去。
“在这所有英灵当中，去除掉未知宝具的影响，最强的英灵便是Berserker，他的绝对力量在所有英灵之上。其次便是我方的Saber和Archer了，间桐慎二的Saber稍逊一筹，之后的Archer与Lancer不分伯仲。Assassin和Rider似乎最弱。”
Caster并没有提及他自己的实力，言峰士郎也知道这位英灵魔术师并非以战斗见长，所擅长的应当是和魔术相关的技巧，便也不以为意。
言峰绮礼也是同样侧耳倾听着Caster的讲述，待英灵魔术师的讲解告一段落，也接下来说道。
“士郎，虽然先前几次圣杯战争中，狂战士及其御主的败局多是由于魔力耗尽，但是这一次狂战士是由爱因兹贝伦家操纵的，那位伊莉雅苏菲尔小姐的魔力也不像是会轻易见底的模样。因此，尽可能多的让敌人互相削弱，等到两败俱伤之后再来奠定胜局，才是我方的思路，无论是之前驱使巴泽特试探间桐慎二，还是现在消灭最弱一方的巴泽特，都是遵循着这个思路来执行的战术。
我救治远坂凛也并非为了如何的恩情，而是更好地让她和间桐慎二为我所用，这也是为何我会放任你消灭远坂凛，但后来又为她进行救护的原因。倘若因为实力不济，她被你们当场斩杀，那样就算加上她的力量，面对狂战士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既然之前她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那么自然也要好好利用一番才对。”
言峰士郎此时方才明了，点头称是。
“果然不愧为绮礼，我先前过于依赖自身的力量，这点看来需要好好改正了。”
“没关系，以士郎现在的年龄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水准，现在只缺些阅历而已，相比起我而言，士郎的前途不可限量。”
言峰绮礼恳切地鼓励着自己的养子。
“今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士郎。你若仍旧想要和Rider巡视的话也可以，只是注意不要与英雄王发生冲突。”
“也好。”
言峰士郎接到了下一步的任务，表示明白之后，便也转身离开。
待言峰士郎走后，Caster和言峰绮礼在幽灵洋馆里面无表情地对视片刻，旋即Caster主动开口。
“绮礼，这些日子我发觉到一些问题，颇想与你探讨一番。”
“请讲，Caster。”
“首先便是你与士郎之间的盟友关系，照他所说，你是他的养父，对他也极尽照顾，但是为何关于‘灵脉’的最基本的情报都未曾让士郎了解？”
言峰绮礼摇摇头，说道。
“Caster，你知不知道我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主？”
“这点有所了解。”
“同样地，那位和我们联手的卫宫切嗣，同样也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主。我和他正是上一次圣杯战争最后决战的对手，发生战端的位置，正是”
“现在的中央公园？”
“没有错，那里之前曾经是一片住宅区，‘灵脉’的汇集点则是住宅区正中的市民会馆。我和卫宫切嗣的战斗，以及后来召唤圣杯的过程引发的异变，让那里归于火焰的地狱，这让我和卫宫切嗣都极为震惊。英雄王Archer和骑士王Saber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异变才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每念及此，我的内心总会满是不安。
士郎当时的家也正是在那里，自从我幸运地将他救下之后，我一直饱含着赎罪的心思，想要将他培养成足以接替我之身份的神父，贯行救治世人与惩罚邪恶的责任。我之所以不愿意与他提及召唤圣杯的过程，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Caster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你与卫宫切嗣联手的原因，大约也是为了消弭掉昔日的罪业？”
“或许是这样吧，只要能够得到圣杯，调用圣杯的魔力，要实现生与死之间、存在与虚无之间的逆转也并非难事。”
言峰绮礼沉重地回答。
“那么，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Assassin已经被消灭，为什么不让士郎前去追杀那位御主，而且在明知道Rider的力量被我封印的情况下，仍旧不愿意将之解封，或者将这个信息透露给士郎？”
“Caster，巴泽特既然已经失去了英灵，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继续参战的理由，也不会对我造成怎样的妨害。她的实力我非常了解，在已经失去一条手臂的情况下，能够发挥出的战斗力尚不足原先的三成，即便要来寻仇，也就是举手之间解决的问题罢了。